皇帝点点头,“可她都不想接触外男,朕便想着,挑几个人安排他们见见面,兴许就合上眼缘了。” 认识了这么久,也没见阿萝和符骥有那苗头,南康都提过了也没变化,看来是没可能了。
皇帝摆摆手,宫人再次拿出画像,“这都是朝中的有为青年,你了解阿萝,你觉得哪个会更得阿萝喜欢?”
南康长公主细细看过去,不禁在心里和长子比了比,没一个比得上思行。可把她纠结坏了,一颗心生生分成两半,一半站在长子这边,这要是阿萝和人看对眼了,思行回来得多伤心,这孩子难得动一回心。
另一半站在阿萝这边,她视思行为亲兄长,若是知道思行的心思,怎么接受得了,以后怕是兄妹都做不成了。
南康长公主心乱如麻,乱的又想揍长子,要不是他猪油蒙心生出那等不该有的念头,她岂会陷入两难之中。
不多时,南康长公主就有了割舍,“臣妹瞧着这位莫公子倒是不错,人生的体面,风评也极好。”早前南康长公主就暗暗留意着了。
儿子伤心就伤心吧,那是他活该,让他对他妹妹生邪念。
皇帝点点头,“朕也觉得这后生不错,除他之外,你还觉得哪几个尚可,朕安排阿萝和他们见见。”
南康长公主呆了下,这是皇子选妃呢?不过皇帝都说了,南康长公主才不会自讨没趣,反正多见见对阿萝又没坏处,谁还敢挑嘴不成。
南康长公主便又择了三人。
兄妹俩就这么愉快地单方面地决定下陆夷光的相亲。
晚间,陆徵随口问南康长公主皇帝召见她为何。
南康长公主如是一说。
陆徵默默放下茶杯,眼望着南康长公主。
“你这么看着我是什么意思?”南康长公主没好气。
陆徵语气幽幽:“要真成了,思行回来该伤心了。”
南康长公主:“活该,谁让他动了歪心思。”
“这怎么就是歪心思了,思行自幼便知阿萝非我们亲生。阿萝这般可爱,朝夕相处生了情愫也是情有可原。”陆徵替儿子说话。
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区别了,男人更理性女人更感性。
南康长公主纠结于不是亲生更胜亲生,感情上转不过这个弯来。
但是在陆徵这,视若亲女和当儿媳妇并不矛盾。
南康长公主剜他一眼,“你让阿萝情何以堪,她拿思行当亲兄长。”
陆徵沉默片刻,徐徐道,“感情是可以培养的,她若是有意中人了,我自然会压着思行,可她并无心上人,那些个小子,我左看右看都不如思行,更不信他们会如思行待阿萝这般上心。倘若阿萝和思行成了事,咱们又成了一家人,岂不美哉。你再想想,哪个婆家能如我们家更体贴包容。”
南康长公主无言以驳,气恼,“这都什么破事呀。”
“儿孙自有儿孙福,你别着急上火的,让思行自己解决,能不能心想事成且看他本事。你对他有点信心,便是他想的不能成,他也不会伤害阿萝,他对阿萝的疼爱,别人不知道,难道我们还不直到。”
南康长公主怔了怔,片刻后沉沉一叹,“前面二十年一点麻烦都没给我惹,现在是要连本带利讨回来。”
陆徵失笑,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背。
……
皇帝把做媒的差事交给了昭仁公主。
昭仁公主欣然应允,她自己有了驸马,就见不得陆夷光形单影只,搓着手掌向皇帝保证一定完成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