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后, 少帝亲政,一年后, 陆徵和萧琢前后脚上奏告老, 少帝再三挽留,苦留不得,只得允了, 赐下厚赏。
少帝感二人多年辅佐教导, 在他亲政后又主动还政, 投桃报李, 升陆见深入内阁, 虽排在末位, 然他才刚刚三十岁, 前途不可限量。萧玉锵晋兵部尚书。
两位都是他姐夫, 对皇帝而言,是肥水不流外人田,更重要的是他们政见相合。
少年帝王野心勃勃,每一个王朝到了后期不可避免的衰败堕落, 大周也不例外。大周已经绵延一百八十多年,他的父皇早年英明神武, 后期耽于神道, 荒废朝政, 朝纲混乱。
自他登基至今, 都在处理先帝时期遗留下的种种问题。
如今沉珂已消, 也到了该他施展抱负的时刻,而老臣们过于保守求稳,他需要提拔青壮派,打造自己的班底,进行改革。
退下来之后,陆徵接过了小孙儿的教导。三个儿子小的时候,他正处于事业上升期,未曾手把手教导,眼下致仕,有大把的时间。
年仅三岁的陆睿安小朋友有幸被前首辅握着手描红。
陆睿安小朋友……想哭。
南康大长公主牵着宝贝孙女的手过来时,见到就是小孙子兴致勃勃地抓着笔,脸上衣服上都是墨团。
走近了一看,纸上都是涂鸦,几处地方还破了洞。
再看袖子上也沾着墨水的陆徵,南康大长公主失笑,“你也太心急了些,他这才多大点,筷子都拿不稳当,更别说毛笔了,先教他读书,习字缓两年。”
陆徵皱眉,“思行三岁就习字了。”
“思行年头生的,睿安年尾生的,能一样吗?”
陆徵:“不都三岁。”
南康大长公主没好气的白一眼,“你也知道是三岁,不是十三岁,七八个月的差距大了去了。你就是再闲也别揠苗助长啊,弄得睿安厌学了,后悔都没地。”
“厌学?他玩得高兴的很。”
陆徵冲着手爪子乌黑乌黑的孙儿摇了摇头。
小家伙正好抬头,举着毛笔甜甜笑,“画,画。”
“诶,咱们睿安画的真好看!”南康大长公主睁着眼睛说瞎话。
已经跑到书桌前的陆春华小姑娘纳闷,“弟弟,你画的什么啊?”
陆睿安歪了歪头,陷入迷茫之中,他画什么来着?
小姑娘咯咯咯娇笑,身手矫健地爬上太师椅,把弟弟挤到边上,抓了一只笔,沾沾墨水,“我会画花。”
陆睿安满眼崇拜的看着他姐花了一朵抽象的花。
小姑娘洋洋得意,“我还会画爹爹娘亲。”
陆睿安小朋友更加崇拜了,崇拜地想掺和一脚。
“哎呀,你别捣乱,你画花了我的画。”小姑娘气鼓鼓地叫起来。
陆睿安咯咯咯笑。
小姑娘气成包子脸,拿着毛笔在弟弟脸上花了三道猫胡须,“讨厌!”
“又闹起来了。”南康大长公主上前拉住孙女儿。
“祖母你看,弟弟成了大花猫。”
咯咯笑着的大花猫应景地“喵”了一声。
小姑娘来了劲,“狗狗怎么叫的?”
陆睿安:“汪汪汪。”
陆春华:“大公鸡呢?”
陆睿安:“喔喔。”
陆春华:“小羊。”
陆睿安:“咩。”
南康大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