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些礼还收不收,魏王是如是回答——
“别人都收你不收,太不合群。”
凤笙眨眨眼,倒也明白他的意思,随大流嘛。
别人都这样,你不这样,说难听点叫假清高,再往深处点说,说不定建平帝会怎么多思多虑。这个时候最不需要他多思多虑,他需要一个人来压制惠王,那就当那个人就好。
这么一想,凤笙倒也放心了,吩咐德全照办。
当然收了礼肯定要造册,这册子是给魏王看的,也能让他对现在到底有多少人来烧他这个热灶做到心知肚明。
此时,位于王府街口牌坊处,一行十多人对路被车马堵住的情形有些瞠目结舌。
他们衣冠俱新,显然都是特意收拾过才来的。可对比入目之间这些车马的豪华,以及前呼后拥的随扈护卫,多少显得有几分寒碜。
其实雇个轿子,对他们现在的身份来说,也不是雇不起,他们其中有几人都是专门雇了轿子来的,可在街口就被堵住了。雇来的轿子到底不方便,人家也不可能一直在这边陪着,再加上约好的同伴都来了,他们才会下了轿步行而来。
如今瞅着当下的情形,恐怕步行也不一定走得进去,还是得等。
见此,一行人不禁有些苦笑。
“起开,起开,不走站在这里作甚!”
随着一阵高呼呵斥,再加上车马汹汹而来,立在最外侧的两名年轻男子差点没被撞到,幸亏同伴扯了他们一把,才险险躲过。
即是如此,多少显出几分狼狈之态。
穿蓝袍的男子当即恼了,顿足握拳,怒视那一行车马。
立在他身侧之人忙他了一把,道:“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能在今日来王府道贺之人非富即贵,咱们实在惹不起,算了罢孔贤弟。”一旁也有人劝。
这孔兄若说恼也不是真恼,毕竟能考中/功名又入朝为官,甭管这官大小与否,能做京官几载,不是全然不懂人情世故。他只是下意识如此,又有同伴劝阻,见没有失了颜面,首先怒气就去了几分,谁知旁边有个不懂趣的耿直人竟说惹不起。
他当即恼道:“我等也是朝廷命官,王兄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不过是个小小的车夫,还有什么惹得起惹不起的?”
车夫是小,可打狗也要看主人啊。
这王兄也是个有个性,见点不透,就懒得再搭理他了,倒是旁边的人纷纷劝他。
“今日到底是魏王殿下有喜,不要多生事端,不然到罔顾我们来这一趟的意思了。”
听闻此言,所有人不禁为之一震。
他们这帮人说起来是朝中新贵,其实不过是些七八品的小官,甚至还有人是不入流的杂官,只因身处关键,今日才能与同窗同行。
是的,这些人不管是何身份,什么年纪,但都有一个共同点,在没考中/功名之前,都是晋江书院的学生。
还是受过书院资助的学生。
自打书院一切都步入正轨,书院里的章程也是日渐规范起来。
书院本就多有补贴家中贫困的学生,头一年就免了入院学生束脩食宿费用,之后更是寻着法子补贴出身寒门的子弟。到底人多口杂,为了免生是非,书院就拟定了一系列的资助章程。
诸如每年书院都有勤工俭学的名额,学生可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来换取免掉食宿费用,或者束脩;书院有月考季考年考,能考入甲等者,又能考入特定的名次,都有不同的奖励。
所以说只有是有才之人,在书院里读书,非但花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