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眠状态不佳,多梦。
心态消极,会因为很小的一个细节而反复回忆。
抗拒别人提起创伤的经历,主动回避任何刺激。
注意力难以集中。
心悸,心闷,心跳加速,呼吸困难,有濒临死亡的窒息感。
王玥安静地听完,偶尔给她一些引导,而后重新给书念做了评估和诊断,让她做了症状自评量表和测量创伤水平的事件影响量表。
结果是,中度躯体化,中度抑郁,重度焦虑。
一个小时候,书念出了科室。
谢如鹤正坐在外面的椅子上,手上拿着手机,注意力却大部分放在这边。很快他就注意到书念出来了,站起来走到她的面前。
“怎么了?”
书念把手上的东西递给他:“得去开药。”
谢如鹤接过:“嗯?得吃药吗?”
书念的情绪不太好,低着头:“嗯,吃药。然后每周一小时的心理治疗。”
谢如鹤牵起她的手:“怎么不开心。”
“比我想象的。”书念揉着眼睛,“要严重一点。”
谢如鹤嗯了声:“好好治疗就没关系。”
听着他的话,书念又紧张了起来,语气生硬而没底气,音量也很小:“你会跟我一起的吧。”
“会。”谢如鹤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轻声道,“走吧,去拿药。”
书念抬眼看他,站在原地没动。
谢如鹤说:“怎么不走。”
书念吸了吸鼻子,眼睛有点酸。
总是觉得他真的太好了。
不论她是什么样子,状况是怎样,他好像都能接受。
反应都是不太在意。
仿佛她的状况再差,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也不会有任何的改变。他不会嫌弃,只当这是一个很平常的事情,也不认为这会影响他们的关系。
不认为书念患上了这个病,他们两个之间,她就处于一个卑微的地位。
每次她因为不安问的问题。
他从不会不耐烦,也不会敷衍对待。
就是会让她觉得很好。
觉得这个世界还是很美好的。
想到刚刚直接沉默,没有回答他的事情,书念有点小愧疚。她磨磨蹭蹭地凑到他的面前,纠结了一会儿,而后小声说了三个字:“可以的。”
谢如鹤没反应过来:“嗯?”
“就是。”书念的耳尖发红,装作镇定的样子,“在外面你可以亲我。”
“……”
谢如鹤的目光顿住,看向她亮晶晶的眼。他的眉眼深邃,染上几分旖旎,抬手蹭了蹭她的眼角:“这里太多人了。”
这话跟婉拒没有差别。
书念的镇定自若瞬间瓦解,立刻低头装死。
谢如鹤收回视线,扯着她往前走。
没多久,书念又听到谢如鹤开了口,语气懒散而漫不经心。
“那边人少。”
-
两人没在外面久留。
谢如鹤带着书念进了附近的一家甜品店,让她挑了几个蛋糕。见她眼巴巴地盯着外面的一家奶茶店,他又带着她去买了一杯。
随后便回了家。
书念进卫生间里洗了脚。
出来的时候,就看到谢如鹤已经把东西从袋子里拿出来,拆开放在茶几上。此刻,他正坐在沙发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