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差点撞了我,还要操/我妈?你凭什么啊!”面前的女人浑身酒气熏天,圆圆的脸,顶着他不懂为何流行的空气刘海,眼睛会骂人,也生动得会说话。
在凉风也不愿光顾的夜里,孤男寡女吵着吵着,干柴烈火的车震了一把。
逗留哪个女人的身边,都是因为他觉着新鲜,也都鲜不了几个月,正经交往过富家小姐,不正经流连过明星、嫩模,这个女人是最拿不出手的,充其量就是满足彼此需求。没曾想,居然「满足」了大半年。
所以,他认为是时候该散伙了,用的手段是新瓶盛旧酒,目的把人吓唬走,他说,家里马上破产,他心情不好喝多了,结果真撞了人,上下打点关系赎他出来,最少也要个五十万。
当天说完,当天她的消息是说没就没,毫不含糊,他有些莫名的气恼,惆怅。
直到某天,一个机关单位消磨日子的友人,半玩笑的告诉他,有个姑娘到处打听你在哪个号子里蹲着。
他懵了好久,之后约她天桥上见。
见了面,才晓得她往家里借了钱,凑不够还借了高利/贷,小挎包里装着那张存有五十万的卡。她不走寻常路,不揍他,不骂他——你怎么能这样、你为什么要骗我、你个杀千刀的王八蛋,诸如此类。
她愣愣的望着他,说了句,“你没事啊?”
他喉咙里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又说了句,“行吧,没事就好。”
她攥紧了挎包的肩带,转身要走,想起了什么,回过头来甩了他一巴掌。
那晚桥上风大,眼泪头发糊了她一脸,却是他见过最美的姑娘,她身后那一片浮华城市,都吸引不了他的视线。
他忍着脸颊火辣辣的疼,拽住了要走的人,笨拙地给她理了理刘海,“你嫁给我吧,我再也不犯浑了。”
有的人以挑选股票的方式选择婚姻,有的人是选择一种想要的生活——媳妇烧的菜,汪磊觉得不错,可圈可点,家人或朋友尝了尝,皆是一脸的难以下咽,他一拍脑门,这就是爱啊。
汪磊高歌真爱,会议室已经人去楼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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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夏傍晚,爷爷关了空调说要换换空气,残存的日头挂天,扑得客厅十分闷热,小孩叫苦不迭地写作业,老人充耳不闻地替他扇扇子。
一抹纤瘦的影子从旁边快步而过,换鞋出门,男孩转头耸了耸小狗鼻子,闻到了淡淡的清香。
“爷爷,她去约会耶。”
话音刚落,从天而降一掌扣住了他的脑袋,掰正了朝着他的小书桌。
“写你的作业。”爷爷面不改色的说。
出了楼道,不远处停着一辆宾利,男人坐在车里,衔着烟讲电话,白衫,垮掉的领带。生怕烟灰掉落在他身上,她悄无声息的猫着步子靠近。
他早就发现了小猫,她来到驾驶座外面,敲了敲车窗。
从温冬逸的角度,只能看见那一字领的上衣,露着雪白的肩,他选的项链,一颗祖母绿躺在锁骨之间,不及这个小下巴金贵。
他疑惑的蹙眉,降下车窗。
梁霜影弯下腰,搂住了他的脖子,脑袋探进了车窗里,吻上他。
失策,忘了他正在抽烟,苦得她拧起小脸,当即退缩。
刚刚他下意识拿开了手机,怕她磕到头,回过了神,指间锁烟的手,足以揽着她的后脑勺,追上来含住她的唇。他不喜欢细水长流的唇齿相依,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