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母真是想打死她,好让她长记性,结婚这种事是儿戏吗?!
季初也挺有理的,“那我跟你说了你会同意吗?”
肯定是不会答应的,想都不用想。
季母的胸口此起彼伏,气的不轻,拎着保温盒的手颤抖的都快拿不稳了。
季初自知理亏也就敢顶撞这两句,多余的话也再不敢说了。
季母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程郁舟忽然将季初挡在自己身后,表情诚恳,对她的态度也十分恭敬,说话之间都是满满的愧疚,“伯母,这件事应该怪我。”
季母哼了哼,没有吱声,似乎是有意的冷落他。
程郁舟也不恼更没有退缩,他紧接着说:“是我太着急了,这件事做的不成熟,无论如何我们都不该先斩后奏的。”
季初微诧,当初提出结婚的时候他可不是这样说的,果然男人都是大猪蹄子么?见人说人话。
不过转念一想,也许程郁舟是在劝慰安抚她母亲,如果和她一样莽撞,横冲直撞的把所有事情都如实托出,她妈估计要被气的七窍生烟当场去世了。
想到这里,季初又没有觉得程郁舟很有心机了。他只是比她更聪明更沉得住气。
季母原本对这孩子还很有好感,被这件震的她神思恍惚的事,弄得对程郁舟都不怎么待见了。
她还是不肯也不愿意相亲这两个孩子已经结婚了,不声不响的结婚了。
如果这件事是真的,恐怕季母也要连带讨厌上了程郁舟,在她眼中,他是个比同龄人要成熟很多的孩子,即便是季初头脑不清发疯去结婚,程郁舟也不该陪着她去闹。
季母的眉头锁的死死,她突然问:“季初!你跟我说老实话,你结婚登记时要用的户口本什么时候拿的?”
“不对,你什么时候偷走的。”
已经到了这一步,季初破罐破摔,就要准备招了,程郁舟轻轻捏了下她的掌心,像是特意提醒她不要说话。
他出声,将所有事情都揽到自己身上,“伯母,是我去偷的。”
“什么!?偷?!你去偷的?”程郁舟这幅样子也不像是会去做小偷的人啊!
他微笑着,脸微微红,说道:“恩,初初把放户口本的地方告诉我了,我趁着您不在那天溜进去浑水摸鱼,把户口本给偷了出来。”
季母缓缓闭上眼睛,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要生气,她冷着脸,一句句盘问:“初初胡闹,你怎么也跟着她胡闹?还有你不是才回春城吗?你们两个到底是怎么勾搭上的?!跟我说实话,一句都不许骗我。”
季初想说话,程郁舟却一直按着她不让她有机会开口。
“伯母,我也是没有办法,母亲生病,唯一的愿望便是想见我成家立业,至于您最后的一个问题,我也可以回答。”沉思片刻,他继续说:“我同初初高中时便心意相通了。”
季初憋着笑,也没想到程郁舟还有这么不要脸的时候。
“你们还玩早恋?”季母早就将她以前希望季初多谈机场恋爱的话给吃掉了。
有很多话,他自己都不记得了。
季母没力气继续说下去了,朝他们摆摆手,冷下声音,“我现在没力气问你们这件事的来龙去脉,等你爸病好之后我在跟你秋后算账。”
她转过头,这双犀利的眸子里有太多看不清的情绪,她清晰说道:“程郁舟,伯母也很喜欢你,但是我还是不同意你们的婚事。”
季母说完,拎着保温盒气冲冲的朝病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