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回答?”程郁舟温声细语的问, 一双极致温柔的眼睛深深的凝望着她。
季初被这样的眼神看着,忽然之间好像就没有那么怕他了, 她的声音很小,如果不是仔细听几乎都要听不见了,“如果我妈跟我闹,我也没办法啊, 肯定要离的。”
程郁舟脸上依旧挂着笑, 心情好像没有受到影响。
季初看了看他,继续说下去,“何况我们又不是真结婚, 是假的啊, 你帮我我帮你, 就算是离婚了也没什么关系。”
程郁舟高深莫测的说了一句, “是啊, 没什么关系。”
他知道从她口中说出来的这个答案并不奇怪,甚至在他的意料之中, 可是胸腔中怒气好像比他想象中还要多, 靠着他强大的自制力才能保持脸上的神色不变。
说了一小会儿话, 季初同他告别独自回了病房。
季父坐在床上, 手里捧着碗,正喝着汤,看他乐呵的样子应该还不知道她和程郁舟的事情, 许是没有人告诉他。
季初这会儿倒是有些庆幸她妈没有说出来, 要不然还真的不利于她爸恢复身体。
季母凉嗖嗖的瞥了她一眼, 开口道:“都是二十多岁的人了,怎么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还不清楚呢!”
季初咬紧牙关就是不吭声,反正不能搭理她妈,要不然她妈肯定越来劲。
季父还不明白母女两个闹的是哪一出,他还乐呵呵的笑着,问:“怎么了这是?”
季母道:“没什么,你吃你的饭。”
这天下午,任凭她妈说什么,不管是夹枪带棒的讽刺也好,还是明里暗里的威胁也好,季初都装什么都没听见。
渐渐地,季母也就懒得说了。等着季父身体好了出院之后再和她一起算总账。
傍晚的时候,活像个哑巴的季初被她妈赶回家了,她求之不得,火速从医院滚回了家。
季时不仅聪明,观察力还好,大致猜出来季初的事可能在母亲哪里露馅了,他不太放心的也回了家。
兄妹两个都不在了之后,病房里清净了很多,主要还是没有人和季母说话了。
季初没有回家,而是去公司加班了,刚入职没多久她就请假这么多回,顶头上司早就有意见了,她还不想刚得到工作就失去。
公司里并不是没有人,十几层的高楼亮着灯,办公室里还留了一半的人。
季初推门进去的时候,里面的人个个都在哀嚎,“初初啊,盼星星盼月亮可算是把你给盼来了,我们都要被老板给折磨死了啊,他简直不是人啊不是人,天天晚上都要奴役我们并且夹杂着她他毫不留情的怒骂。”
“你回来我们挨骂的情况总算能好点了。”
季初不解,“为什么呀?”
她又不能改变了老板暴躁且不近人情的性格,该骂还是得骂。
同事对她挑挑眉,笑着说:“这下你来了,就有人顶替我们被骂了啊!天降一口大锅,惊喜吗?!意外吗!?”
季初顿时无语,“我也顶不了你们的锅,自顾不暇啊我。”
“那可不一定,老板器重你嘛。”
这话可就严重了,而且她也就当成玩笑话来听听,来之前她就做好了被折磨的准备。
从打印机处将自己的作品打印好,季初抱着怀里的一堆文件,心情忐忑的敲响了办公室的门,她听见一声清冷的进,随即迈开步子推开门走了进去。
几乎是办公室里剩余的所有人都伸着脑袋,往里面看,可惜玻璃门上的窗花贴的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