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了凡来到月华镇张府, 果不其然,这里一片寂静,偌大的宅子里, 并没有一个人的气息。
饶是虚了凡早已经猜到, 心里不免也有些落寞。
因为这证明秀儿打定主意不见他, 她的心里, 因为阴刑天的仇恨, 已经准备彻底与他分道扬镳。
庭院里停着一亮马车,看着车辕痕迹, 显然被牵进庭院等候主人有不少时辰了。但马车空着停在这里,显然是秀儿连马车都弃之不用了。
她身子不便, 为了不留下蛛丝马迹,如今连马车都不用了。
带着沉重的心情,虚了凡立刻向月华镇东门赶去。
秀儿心思狡黠, 哪怕虚了凡了解她, 也不敢说能完全猜到秀儿的动向,更重要的, 他现在心里头竟然是在害怕, 他害怕他中了秀儿的算计, 然后追错了一条路,以秀儿的心机手段,只怕就像六年前那样会消失个无影无踪。
最终,虚了凡还是准备往东边去追,秀儿是惜命之人, 西边有四大派,北边是他过来的方向,这两处,她无论如何也不会走,唯一所虑的就东边和南边。
月华关是离京城最近的一个关口,若是阴秀儿和温明潇一路平安地到达青州,他们定然会避开京城,但是这次……阴秀儿牵着马沉默了一会儿还是进城了。
京城是朝廷势力的集中之地,四大派的嫡传弟子到了京城也得守着京城的规矩,所以,没有必要,一些视朝廷于无物的弟子们是不会踏进京城的。
这里对于阴秀儿来说是最危险的地方,哪怕李道河不在。
但是也有一句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没有人会去相信阴秀儿会进入京城。更因为京城人口众多,每日进出京城的人流也相当繁杂,掩藏身份无疑变得很容易。
她一路走来,总感觉她没能骗过她想要骗过的人,所以,她再一次将自己的路走偏。
找到一家酒楼,酒楼客似云来,阴秀儿这会儿过去,坐了最角落的一张桌子,她平静地准备强迫自己吃点东西,然后去找个中人暂时租赁一个小院子。
很快吃食就上来了,和这两天一样,看到后她依然没有任何胃口。
拿起筷子,不得不强迫自己多吃几口。
“儒君,这家酒楼人满了,换一家吧!”
阴秀儿敏锐听到外边的声音,她心中一紧,随后她就向门口远望过去,就见三四个穿着一身素色的儒服的年轻男子停在了外头,为首的就是阴秀儿所熟悉的故人秦初棠。
秦初棠清冷的说道:“不必再去找了,和人拼一拼位子就好,急着赶路,吃完就走。”
这是离城门最近的一家酒楼,他们一路风尘仆仆,并没有吃任何东西,这才准备进城片刻。
“是。”
一行四人立刻就进来了。
阴秀儿听到他们要拼桌时就知道不好,这人声鼎沸的酒楼里,数数独占一桌的,也就只有她了,可想而知,他们肯定会往她的方向过来。
阴秀儿做了伪装,但依然还是女子打扮,秦初棠和她一样的境界,高手之间的气息敏感,也难保他不认出来。
阴秀儿立刻就起了身,然后就转去了柜台结账。
秦初棠一行踏入酒楼,他和其他两个儒门弟子见有张空桌就过去了,留下书童纸砚在柜台和掌柜交待。
阴秀儿松了口气,纸砚影响不到她,她顺利地结了账离开酒楼。
秦初棠刚落座,小二忙过来收拾桌子,桌子上的吃食,根本没动几筷子,小二有些不满,他家酒楼的厨子可是京城里上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