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消息,这支梁军立刻陷入进退两难的窘境。
徐础不带任何人,独自骑马前往梁营,当天下午赶到地点。
这支梁军只有千余人,粮草充足,士气却极低落,见到徐础无不大喜,纷纷围上来打听情况,主将赶来驱走兵卒,将徐础接至帐中。
徐础也不隐瞒,将东都失守的经过大致说了一遍。
主将姓余名辕,与潘楷颇熟,对传闻一直不信,听徐础讲述之后,才无奈地承认事实,长叹一声,“潘将军,那可是潘将军啊,怎么会……怎么可能……”
“这件事人人都有错,但现在不是计较的时候,何况潘家满门皆死于宁王之手,追究无益。”
“徐先生……”
“余将军不必多疑,我若投奔宁王,今天就不会孤身一人前来。”
余辕拱手道:“徐先生与梁王交情之深,非潘楷可比,我对徐先生没有半分怀疑,正要请徐先生指条明路,让我们去见梁王,据说梁王现在并州,我正是并州梁人……”
“明路不在并州,而在襄阳。”
“此话何意?”余辕诧异道。
“由此前往并州,道路险阻,以区区千人北上,千难万难。如今襄阳群雄辐凑,今后还会更多,宁王即将率军前来,他要建立名望,必不敢对义军动手。余将军与其北上,不如入守襄阳,高举梁旗,反而安全。”
余辕大吃一惊,“这个……徐先生所言倒是有理,但是……容我想想,容我仔细想想。徐先生休息一会吧,晚上开宴,我们为徐先生接风洗尘,正好一块商量。”
徐础亦不多劝,起身道:“宁王喜怒无常,不降遭戮,降亦遭戮,需行险招,方有一线生机,余将军切记。”
“我会仔细考虑,徐先生计谋百出,你的一线生机对我来说就是十拿九稳的生路啊。”
徐础告退,去帐中休息,他已经习惯居住陌生的帐篷,倒下就能睡着,但他现在不想休息,思考襄阳眼下的局势,只觉得如同一团乱麻,无从下手。
有人进来,徐础以为是那边酒宴摆好,起身正要开口,发现来者竟是熟人。
相士刘有终拱手笑道:“四弟来晚一步,这支梁军已经改投晋王。”
徐础这才明白余辕所谓“并州人”的真实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