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军的为人,但是不认为此人堪为大将,领兵五千差不多就是极限。
“金圣女呢”徐础又道,“她从曹将军那里应该学到不少,而且又有若干老将辅佐。”
“曹将军不幸遇难,管长龄管将军半途病故,剩下的将领只能为副,不能为正。至于金圣女”尹甫多看徐础两眼,“学到不少,能用上的却不多,一到战场上,仍是身先士卒、勇往直前。”
徐础笑道“她还是没变。”
“这一战至关重要,胜则绝处逢生,败者全军覆没,必须有大将坐镇。”
徐础不语。
尹甫道“徐公子当初能守东都,如今不能攻凉”
徐础挤出一丝微笑,“我心里害怕。”
“怕什么”尹甫诧异道。
“人算不如天算。”
“我随口一说的话,徐公子怎么当真了”尹甫笑道。
“我心中害怕,并非全因尹大人一句话,而是深有感触,回想起来,我之前用计,成功多是因为侥幸,最近几次频生意外,我心中后怕不已,胆子越来越小。”
“如果要找胆大之人,我这里可不缺。”
“我来之前呢,尹大人打算推谁为大将”
“只能是金圣女。”
“等她回来吧,我宁愿做她的谋士。”徐础露出笑容,“献计的胆子还剩几分,哪怕漏洞百出。”
“那就等等,我只有一个请求。”
“尹大人请说。”
“请徐公子为中原着想,为此地数万将士着想,若是觉得金圣女难以担此重任”
“那就由我勉为其难。”
两人又聊一会,尹甫见实在劝不动,起身告辞。
徐础不希望“勉为其难”,对金圣女,他心中愧疚甚多,绝不愿意夺她的军权,哪怕只是权宜之举。
在山谷中居住数日之后,徐础更不想夺权,无论金圣女是否堪任大将,降世军男女都对她崇敬有加,比在东都时更甚。
这天傍晚,徐础从冀州军营地里返回,远远就见唐为天冲他走来,脸上带着一丝困惑,大声道“公子,这里竟然也有张氏女。”
“金圣女回来了”徐础立刻想到随金圣女出去寻路的张释清。
“金圣女在路上,先回来的是一名张氏女,倒是不客气,在公子的帐中等你呢,有人说她是公子的妻子,怎么回事”
“以后再向你解释。”徐础匆匆进入自己的帐篷。
帐篷里的确有一名女子,徐础却是一愣,端详多时才认出那真是张释清。
她的变化之大,便是济北王夫妇亲至,也未必能一眼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