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朱贤当上阴阳阁阁主以后,这位名为‘福伯’的红袍大太监就开始跟随朱贤了。朱贤觉得这是件好事,这是他父亲对他的认可,连最亲近的人都能够交给自己,还有什么是不会给的呢?
朱贤所在的顶楼没有镶嵌夜明珠,甚至连灯火都没点,只是安静的坐在黑夜之中,看着整座长安城的歌舞升平。
朱贤在想:这样人民安乐的景象是有多美好,若是天下人都能如此,那北魏将是怎样昌盛的一番景象。
但是朱贤知道,这样的事情是不可能成真的,只要朱家一日是皇家,那么北魏就永远会有一两个地方穷困潦倒,人命贱如粪土。不,应该说,不仅仅是朱家,换成赵家、孙家、徐家,都会成为这种情况。
如果是宇文家呢?那又会是怎样的一番场景。
想到这里,朱贤自嘲的摇了摇头,怎么就想到那个已经死去的姓氏呢,难道真的如父王所说,自己对张奕这个人太过上心了。
“拜见殿下。”
一位男人的声音从朱贤的身后传来,打断了朱贤的思考,朱贤没有回过头,而是举起手示意那个人继续说。
“禀告殿下,沙盘演战那条画舫已经分出了胜负。”
朱贤点了点头,沙盘演战不像这些诗词歌赋,输赢往往只是一个战机之间,谁若能掌握这个战机那么就能拿下优势,然后兵败如山倒一般的击溃对手。
朱贤看着底下这群自称是才子的人,如同小丑般让人发笑,若真是有一两首诗能够技惊四座也好,也算朱贤今晚没白来,但是看来看去,听来听去,都是些互相恭维的话语,而他们写的那些打油诗,连朱贤自己都能写出来,也没看出来这些饱读诗书的人比自己聪明在哪里。
朱贤叹了口气,有些后悔选择这座船休息,早知道就选择沙盘演战那条船了,也不知道那些人搏杀的是如何激烈。
朱贤开口问道:“胜出之人为谁?”
那跪拜之人回道:“最后胜出之人姓孙,名瑜,字文贤,吴郡富春人。”
朱贤想了想,然后喃喃道:“孙家么,没想到东吴被灭之后竟然还能出此人才。”朱贤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放大了声音说道:“让其去宫门前候着吧。”
“诺。”那人领过令牌,弯腰退去。
“当年东吴趁着汉室国力衰弱,趁机发展自身,如果不是曹丞相硬是安排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给他们,说不定如今还将是吴国的天下。”朱贤歪着头,自言自语。
红袍太监福伯只是安静的听着,也不说话,这是他一贯的为人处世之道,也是让他能够活得如此之久的最为正确的选择。毕竟当年朱府上的佣人可不只他一个,但是那些喜欢揣测心思擅长多嘴之人却都死光了。
“可惜呀可惜。”朱贤晃着椅子,伸了个懒腰说道:“可惜当年有了个曹操啊,将东吴孙家人杀了个七七七八,只是没想到竟然那般衰弱的孙家还能出这样一位将才,真不愧是江东猛虎。”
朱贤站起身,看着底下那群人还要说上许久,他听得有些烦了,而且今晚的主角也不在他们身上。本来朱贤只想要简单设宴两场,一场沙盘演战,一场诗词书画。只是当今圣上却告诉他要礼待这群文人,将才虽然可以打天下,但是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