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你又能拿什么和我斗啊。”
朱武站起身,一脚踹开了那扇门。
朱贤呆愣愣的坐在房内,仿佛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一般。看着眼前神采奕奕的朱武,带着一丝自嘲的笑意问道:“这么说,父王还是死了?”
朱武背着双手,打量着他这个名义上的亲弟弟。他们明明常年在宫中相处,但是他很少有这样的心情去瞧一瞧这位弟弟长得什么模样。
大眼睛高鼻梁,长得倒是不错,有点像他的娘亲。就是皮肤太黑了,像个黑炭一样。
朱武看着眼前的这个身穿玄衣头戴珠帘的人,有些感慨,斗了这么多年终究是分出了胜负。若输的是自己,那么自己会不会像他这般的无奈。自己会不会也像个傻子一样的坐在这里等待命运的钟敲起最后一声响。
“父王会在今日的卯时病逝于宫中,死因是药量过度。到时候会有一名御医在大殿上请罪。”
朱贤冷笑:“请什么罪?帮助二皇子毒杀先皇么。”
朱武摇了摇头,一字一句的说道:“老臣为了家族飞黄腾达,一时之间鬼迷了心窍,听信了三皇子的话语,将先皇的药量扩大了三倍,致使先皇龙御上宾,老臣一生无求,心中所思所想的只是家族的孩童都可吃的一口饱饭,所以恳请圣上看在老臣一生都奉献在大魏的情分上,饶了老臣的家人。如果圣上宽仁,那么老臣就算是凌迟千万刀,也会将圣上的大恩大德铭记于心。”
朱武笑了笑,说道:“你觉得这段说辞怎么样,到时候还会有十余位年老的朝廷重臣一起跪在大殿之上请求我网开一面,那画面想想都不错。”
朱贤面容阴沉到了极点,死死的盯着眼前这个无比熟悉又陌生无比的人。
“你!该!死!”
朱武放声大笑:“这天下又有谁不该死呢?用千万人的性命去换取大魏的万世荣耀的朱忧该不该死呢?”
朱贤身形暴起,但是一柄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一席大红袍从他身旁略过。名为福伯的太监手中拿着一柄锐利的匕首,刺向朱武的心房处。
朱武依然冷笑,身形站在原地。
另一席大红袍突兀的出现在了朱武的身旁,准确的捏在了福伯拿刀的手腕处。
朱武从福伯的手中拿过了那柄匕首,然后轻轻一扬。鲜血从福伯的咽喉处四溅开来。
大红袍伸手,那些鲜血纷纷停在了半空之中。
“冯离听令,大太监朱福妄图刺杀二皇子,将其尸首选在城门四十九天,然后将朱福在会稽处生活过的村子的人不分男女老少全部斩首。”
冯离冯将军连忙听令,然后神色匆匆的退下了画舫。
朱福瞪大着双眼,两滴泪水从他的眼角渗出,但是他什么都做不了,甚至连咒骂两句都做不到。
因为他的咽喉被割开,双眼也渐渐变得无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