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位穿着盔甲的小哥则是将那盘牛肉吃了个精光,留下了那碟花生米,又从怀中掏出了一只烧鸡。做完这些以后,那位守卫打开了红花楼第七层楼阳台的门。然后将那张桌子抬到了阳台之上,又用房内翻出了两个酒盅和几坛美酒放到了一旁。
一位系着带血围裙的身材有些臃肿的屠夫走到了守卫的身边。
“呦,从哪摸出来的好酒啊。”屠夫大大咧咧的做到了桌子的另一边,然后拿起桌子上的酒嗅了嗅,赞叹道。
守卫淡淡的说道:“从舞女的房间内找的。”
屠夫连忙放下了手中的酒坛,搓了搓手可惜的说道:“你喝吧。”
守卫笑了笑:“怕了?”
屠夫摸了摸脑袋,低声问道:“你不怕?那位合欢宗出身的姑奶奶表面上和和气气的,但是谁都知道她当初踏入天门的时候是什么模样,那般满手鲜血的美娘子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守卫摇了摇头:“那是情势所逼,毕竟合欢宗是什么样子,你应该是再清楚不过了,一个姑娘家家的能活下来已经是奇迹了,就算是灭了合欢宗满门我也觉得是理所应当的。”
屠夫连忙摆手说道:“打住打住,我跟合欢宗一点也不熟,我屠夫对天发誓我和那个狗屁宗门一点关系都没有。”
“轰!”一道惊雷从远方的天空炸响。
守卫咧嘴笑道:“你看,老天爷都想要劈你了。”
屠夫扭头看了看房内的美娇娘,看见对方还是紧闭双目之后,才站起身轻轻的将阳台的门关上了,然后坐回桌边,拿起桌上的烧鸡随意的吃食了起来。
守卫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巴掌大小的酒葫芦,丢到了屠夫的手里,笑道:“喝吧,这里面的酒水都是我自己买的,不过都是便宜货,肯定比不上舞女的珍藏香。”
屠夫咧嘴笑了笑说道:“没事,有酒喝就行,我不挑。”
屠夫扭开了葫芦上的盖子痛饮了一大口,然后惊讶的抬起头问道:“老君的葫芦?”
守卫点了点头,说道:“嗯。”
屠夫晃了晃酒葫芦,然后才有些垂头丧气的说道:“怎么只能装万两酒,反正你都是要偷,怎么不把老君的无量葫芦偷过来?”
守卫摇了摇头:“我和你说,我这可不是偷得,是换的。而且老君的那个无量葫芦似乎是真的被偷了,你可不要乱说话,到时候老君找上我就不好了。”
屠夫惊讶的问道:“谁啊,这么有胆量,都偷到老君那了。”
守卫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听说不是仙界人。”
屠夫试探着问道:“以前的那批天界人?”
守卫思索了一会,然后狠狠的摇了摇头,说道:“断然不可能,就算那群天界人真的有人逃出了那场浩劫,那他们肯定只敢在凡间苟且偷生,断然不可能为了一个无量葫芦而将自己曝光在我们的视线之中。”
屠夫又和守卫聊了一会,大多是些凡尘俗事,柴米油盐酱醋茶。西街的小寡妇,东街的大闺女。南边的女王北边的游牧民。从天南聊到海北,从天文聊到地理,和一般人之间的插科打诨没有任何不同。
过了一会,屠夫和守卫将一只烧鸡尽数收入了腹中,只能就着一碟花生米喝酒。
屠夫挠了挠头,说道:“我们两个大老爷们就吃一碟花生米,有点不太好吧。”
守卫点了点头表示赞同,然后说道:“要不你去买点?”
屠夫有些无奈的说道:“今夜全城戒严,哪还有人敢开门做生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