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是在说谁。”
曼哈顿博士说了这么一句外人有些听不大懂的话。
“布鲁斯,你还不明白。”
曼哈顿博士的语气,从头到尾都没有发生过任何情绪般的变化。
“其实就算是神。也救不了所有人。”
“”
愣极一样的呆了那么几秒,布鲁斯脚步踉跄地向后退了些许。
他看了看漂浮在他旁边没有吭声的帝辛,又看了看一直低着头不说话的康斯坦丁,突然扭头就跑了起来,他纵身穿过了淡蓝色的防护罩,来到了屏障外的世界。
但他只刚走出去了第一步,便身躯一僵,脸色猛地涨红,刺耳无比的耳鸣声疯狂的灌入脑海,简直好像要将他大脑压爆,天旋地转的感觉涌上全身,好像整个世界都变得无比扭曲。
“唔!”
双手掐着自己的脖子,布鲁斯单膝跪倒在了地上,他想要支撑着站起来,连牙齿都快要咬碎了,但却只能感到他好像向着一片黝黑的深渊在不断的坠落。
他体验过这种感觉。而且不止一次。
那是濒死感。
他的濒死体验之中,只有无尽的黑暗。
这是什么?
就是这种力量,杀死了那么多的人?
他的意识,似乎开始迅速变得混沌而模糊。
恍惚中,他好像又看到了刚才的的那一幕幕幻象,无数人了无生息的躺在地上,头颅无力的垂向一边,那一双双涣散的眼神。
在光怪陆离间,他好像回到了一条熟悉而又似觉陌生的街道上——
漆黑厚重的乌云笼罩在天空,向下飘散着纯白的雪花。
充满铁锈味的城市中,一对穿着大衣的年轻夫妇,正带着一个看上去白皙俊秀的少年走在回家的路上。
他们刚从电影剧院出来没多久,一家人欢声笑语的还在议论着刚才观看的故事,站在男人和女人中间的少年男孩,笑的最是开心和无邪,尽管这是寒冷的冬天,他哈着漫出白雾的空气,两只小手蜷缩在黑色的棉衣兜袋中,一张显得稚嫩的小脸蛋上冻得有些红扑扑的,但明亮的黑色眼瞳中,却充满了对生命的希冀和美好。
但这一切却随着一个拦在路上的强盗而永远的改变了。
当强盗男人举起了他手中黝黑的枪支,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这一家人,那是男孩第一次感受‘死亡’,究竟是什么。
身为一家之主的父亲,不自觉握紧了穿着皮质手套的拳头。
他条件反射的将男孩推到了自己的身后,没有丝毫犹豫冲了上去,想要夺下眼前男人的枪支。
随着一声‘砰!’的枪响与淡淡的烟硝味弥漫开来——在男孩的眼中,高大的父亲倒了下去,永远的倒了下去。
“不!”
母亲睚眦欲裂,她用力的推开了男孩,只来的及喊了一声‘快走!’——随着第二声命运般的枪响,圆润而明亮的珠花四溅,因为子弹动能而迸裂开来的白色珍珠在男孩呆呆的眼神中,划过数十道不同的轨迹,就好像和天空这落雪融为一体,清脆的摔落在地面上,又高高弹起,溅射滚动到了男孩的脚边。
那是母亲一直戴在雪白颈脖上的饰物。
子弹划过了串联珍珠的丝线,无情的钻入了这位母亲的后颈之中,喷洒开来的滚烫血液沾染在了纯白的大衣和雪地上,映出一片凄美之色。
母亲也永远的倒在了地上。
她的头颅无力的垂向一边,盘扎的束发也崩散开来,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