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匈奴骑兵在付出了惨重代价后,已然成功冲到了汉军阵前近战,结果让熟悉项康脾气的臧荼和项冠等人意外的是,项康竟然并没有让两翼变阵为圆阵,选择了以方阵迎敌,早就听说过项康不擅阵战的臧荼也顿时大喜,心中暗道“好,你越是轻敌大意,我们这一场仗和本王复国就越有希望。”
残酷的事实很快就惊呆了臧荼的双眼,喊杀声中,列队而战的汉军将士前排挥刀,后排捅矛,又挥舞着带有两个铁钩的古怪盾牌(钩镶,见本书第四十八章)格挡匈奴骑兵的武器,竟然很快就把匈奴士兵的攻势抵消,没有马镫被迫下马而战的匈奴骑兵不但始终无法前进寸步,相反还被汉军将士杀得节节败退,另外躲在后方放箭的匈奴骑兵也被汉军的抛射羽箭射得死伤惨重,惨叫不断。
冒顿早已经站起了身,走到了高地边上努力眺望前方情景,见匈奴骑兵打得无比被动,冒顿难免是诧异万分,自言自语道“怎么回事?就算蛮子军队都是精锐,装备要比我们好得多,我们也有体力和臂力方面的优势啊,怎么会打成了这个样子?”
“大汗,我们的进攻不顺,要不要再派军队上前?”旁边的左贤王赶紧问道。
冒顿摇头,说道“不急,反正已经没有机会阻拦蛮子列阵了,叫前队先回来,你们去问问出战的将士,我们为什么会打得这么被动?”
依照冒顿的命令,进攻不顺的匈奴军队在扔下了满地的尸体后,很快就在汉军将士的欢呼声中撤回了本队,匈奴众将也赶紧去出战军队中了解情况,然后没过多久,左日渐王就第一个飞奔回了冒顿的面前,奏道“启禀大汗,基本问清楚了,我们近战不顺的原因主要有两个,一是蛮子士卒穿的皮甲缝得有铁片保护住了要害,我们的武器很难砍开或者捅穿,二是蛮子兵用的那种古怪太克我们的青铜啄,两个铁钩可以很轻松的钩住我们的啄,让我们的啄没办法立即收回去重新发起二次攻击,然后蛮子兵的铁刀就可以乘机砍中我们的士兵,而且那种怪盾的前面还有尖刺,可以直接用盾牌杀人,我们的士兵不适应这种武器,所以就打得非常不顺。”
说着,左日渐王还呈上了一面匈奴士兵侥幸抢到的钩镶盾,冒顿只是粗略看得一眼,马上就发现钩镶盾上的两个铁钩确实很容易钩住自军士卒喜欢用的近战武器青铜啄,还有前方的尖刺也可以直接当做武器使用,不由恼怒出声,“狗蛮子,怎么会想得出来这种武器?这下子我们近战想不吃亏都难了。”
“大汗,再难打也得打。”左贤王忙说道“中原蛮子的后军大队很可能已经开始出动了,我们必须得抓紧时间把蛮子前队灭掉,不然等蛮子的后军大队到了,我们的仗就更难打了。”
冒顿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又说道“看来只能是靠人数优势了,传令,左右两翼出兵三万,猛冲蛮子军队两翼侧面,再从左翼出兵两万,迂回到蛮子军队的背后侯命,那个战场出现机会,就给我猛攻那一个战场!”
命令传达后,匈奴军队突然加强,六万骑兵从两翼杀出,嚎叫着猛冲汉军的两翼侧面,又有三万军队迂回上前,穿插到汉军的阵后侯命,项康则是以不变应万变,不做任何调整,任由汉军将士自行迎敌,同时命令没有受敌的中军阵地上的汉军将士抓紧时间吃饭,准备迎接一场注定为时漫长的决战。
惨烈的激战迅速再度打响,两翼杀来的匈奴骑兵在顶过了汉军箭雨后,全部选择了以两万士卒上前近战,留下一万军队躲在后面放箭,汉军将士则是坚决扎稳阵脚,排列着密集横队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