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玄一愣,指那几个病患:“抢人呗!”说完,他拎着地上的草药背篓进了诊室的那间茅草屋。
花柔懵而不解站在原地,此时有病患端着水盆来到跟前一边干活一边解释:“我们都是流民,被那三个恶霸抓去做苦力,每日工钱上交一半,换个落脚的地儿,弄口饭吃吊着命。“
另一个也凑过来絮叨:“一年多下来,我们身上多多少少都有些病,发起来真是痛不欲生,可恶霸不许我们看病,活照干,能不能活下去,只有天知道,但是我们遇到了楚神医……”
“他是大好人,不但给我们看病,还给我们钱,管我们吃和住,我们当然留在这里,恶霸没了人可以欺负,自然要找他的麻烦。”
“神医就只有给他们钱,说好一个人十天就是二十个铁钱,他们尝到了甜头,现在已经要到一个人三十五个铁钱了!”
正说着,又回来了几个病患在院门口探头探脑,病患们当即相互招呼起来。
花柔眨眨眼,进了茅草屋去找楚玄。
“有事?”楚玄在屋内分类整理背篓中的草药,见她进来张开询问。
“你是好人。”
楚玄闻言一顿,笑了:“那当然。”
“我会保护你的。”花柔说完就走,楚玄却是错愕又无奈:
保护我?你能不毒死这帮人就谢天谢地了。
转眼间,天近黄昏,此时的回春林已经恢复了热闹。
楚玄端着药匣子,喊一个人发一颗药丸。
而花柔就站在她住的那间茅草屋前,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
此时,有个病患拿了药,边剥开包着药丸的纸边从花柔身旁走过,当他将剥出来的药丟进口中时,花柔脑袋一歪,眉眼骤然出现厉色,继而一抬手就打在病患的背上。
那病患当即扑爬在地,口中药丸也因此喷吐而出:“你干什么打我?”
“毒。”花柔双眼发直:“那药丸是毒。”
病患错愕地看着花柔,楚玄则急忙放下盒子,冲过来:“能不是毒吗?他关节寒气积存过重,每夜针扎刺痛,我不拿毒给他祛那用什么?”
花柔偏头看着他:“过了。”
楚玄愣住,随即一脸认真:“哪过了?”
“苍耳,一钱的粉已足够,你用了三钱,这毒会存在他体内,快则两个时辰,慢则一日,便会毒发,伤肝肾,出血力竭,重者致死。”
楚玄闻言并未惊慌,反而双眼放光,抓上花柔的手就往屋里拽:“来来来,你慢慢说,等我记下来啊!”
花柔一脸费解地被拽着进了茅草屋。
院里的人则你看我,我看你,有些不知所措。
那趴在地上的病患已站了起来,一边拍身上的土一边口中喃喃:“她不知道回春林的规矩吗?”
而此时,终于赶到此处的玉儿站在院门口向内张望,被站在门口的病患斜了一眼:“看病啊?明个一早来吧!”
“我要见神医,立刻。”玉儿这一路来,已经十分疲惫,但她此刻眼里满是期望—找到了回春林,解毒的事已有指望。
“可是他在忙啊。”那病患说着看了一眼茅草屋:“你先等等吧!”
茅草屋内,楚玄激动地铺开案头纸:“你再说一遍,我记下来。”说着就提笔沾墨。
花柔站在桌前,看着他皱眉:“你不是郎中吗?用药的深浅,你不知吗?”
“用药的深浅我当然知道,可毒我不熟啊!”
“什么?不熟你就敢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