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笑着捧起酒杯,看着唐寂把酒满上,而后两人便坐在床边,含情脉脉对望着带着对未来的期许,喝下了合卺酒。
酒喝下了肚儿,玉儿放下酒杯,直勾勾地看着唐寂,将身子一点点地后仰往下躺,当她躺倒时,手自然而然的就滑入枕下,她闭上了眼,一派期待旖旎的娇羞模样。
可是此时,唐寂却出手点了她的穴。
这突然的变故,令玉儿身僵,睁眼,她神情惊愕想要问,但是她张不开嘴
“我没时间了。”唐寂看着她,神情格外严肃“我必须先去办事,你在这里等我回来。”说完他俯下身,恨恨地嘬了一口玉儿的唇,便摘下了胸口的花,脱去了喜服,匆匆离开了。
他走了,为自己所渴求的而去孤注一掷,他不知道躺在床上的玉儿,此刻双眼是绝望,是戾气。
走了他丢下我走了
为什么为什么这世上就没有人在意我
为什么我我总是什么都留不住家留不住信任留不住花柔留不住依靠留不住爱情留不住
哈哈哈哈,我什么都留不住
汉州城的山坳里,扎营着孟家军。
孟知祥背着手站在大帐内的地图前,一动不动。
他在等消息。
“老爷”宋志端着热汤上前“喝口热汤吧”
孟知祥没有动,依然背对着“如何了”
“老爷您放心吧董璋万余人已折在汉州弥牟镇火器阵中,虽然他带着数十骑逃出,但大势已去,翻不起浪了。”
“所向为何”
“梓州。”
孟知祥此时抬手在地图上点了点梓州城“王晖他以为这人会报恩而救吗”
“他若大势还在,自是会救,而现在怕是正好用他的人头向您讨个功。”
孟知祥终于转身了,他看向宋志,笃定道“识时务者方为俊杰他应是个有脑子的。”
“报”此时一名斥候奔进帐内“都府送来飞鸽传书”
宋志立刻放下手中托盘,上前接过摆手将人打发后,检查竹管,但见竹管封蜡完好,上有红漆,不由惊愕“老爷,楚宫传书。”
“楚宫”孟知祥也很惊诧“人都死了,谁传书”
宋志闻言立刻烧蜡,取瓤,抖开绢布一瞧后,大惊道“老爷他没死”
“谁”
“您的儿子,易子楚王希声未死”
孟知祥双眉高挑,难以置信的伸手,宋志立刻递上绢书。
待看罢后,他呆坐椅中,片刻后才喃语道“我低估了唐华锦的手段,也万万没想到她居然给这个可怜的孩子留了一条命”
“老爷,他还在,楚国您还有机会。”
孟知祥闻言挺直了身躯“机会,是啊彭玕这个老狐狸,想借我的手翻身,好啊,那咱们就看看,谁借谁的手”
亥时,慕君吾背着一个包袱从马上下来,院门就被楚玄打开了“还挺准时嘛。”
“她醒了吗”
“刚取了针,醒了。”
慕君吾二话不说,快步入内直奔了茅草屋。
楚玄则看看天空的月亮,默默地回了自己的屋。
“你在床上躺了一天了,我带你出去走走吧”慕君吾看着花柔那几乎失去焦点的双眼,轻声建议,花柔一动不动地看着他,没有任何表态。
慕君吾小心翼翼地抓上她的手,这次,她没有任何反对的状态,他心中一喜,忙从包袱里拿出厚厚地披风给她裹上,而后将包袱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