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显出诚意,秦达恒连官服都不换就直接背着两尺长的藤条立在陈府门口。
平常时候哪能见到穿官服的人?更何况还背着藤条。
这消息一传十,十传百,不过片刻陈府门口就挤满了人。
升斗小民的好奇心不是一般的重,纷纷问身边的人。
“这是个什么官?”
“这个官大人是怎么了?”
“他怎么会背着藤条在陈老爷家?”
“……”
众人议论纷纷,比早间的市集还要热闹。
就在这一片热闹声中,一个身穿着殷红底五幅捧寿团花玉绸袍子,头戴着兔绒方帽,手拿着三尺长棍的老年男子气势汹汹的朝着秦达恒走去。
他所到之处仿佛带来一股煞气,路人纷纷让路,等他走远再小声询问旁边的人。
“这人是谁?你认识吗?”
“没见过,是镇上的吗?”
“不是镇上的,应该是县城的吧。”
“他这是要干嘛?”
“不知道啊,看就是了。”
众人伸长脖子看着,就见那人隔老远就喝道:“秦达恒你这个黑心竖子,你竟然敢上门来,老子今天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这话让众人眼睛发光,原来是找事的,这下可有热闹看了。
而秦达恒则惊诧的回头,竖子?什么人喊敢他竖子?
他可是五品官身,一郡之守。
结果人还没有看清,身上就挨了一棍。
这一棍打得他措手不及,又惊又怒之下,一阵痛感猛然袭来,胸口的位置像是挨了一记重锤一样,他连忙捂住胸口,缓缓蹲在地上。
轻轻的一棍就这个死德性,谢浩南鄙夷不屑的看着他,“没良心的狗东西你以为你装死就没事了吗?当年要不是陈家抬举你,你现在还在当教书先生,你居然敢忘恩负义。”
说到当年,秦达恒感觉胸口更痛了,像是要撕裂一般。
当年他抑郁不得志,找了一个教书先生的活,后来经人点拨,才偶遇了陈耀宗。
那个傻帽完全看不出他是故意接近他的,对他掏心掏肺…
殊不知,他对他越好,他就越不忿,凭什么这样的蠢货能有个好爹,过着要什么有什么的日子,而他什么都没有?
这样想着,秦达恒感觉更痛苦了,支撑不住嘭的一声摔在了地上。
围观的人们惊呼出声,纷纷上前,想看看人是不是被打死了。
在外缘的位置,一个身着绿衣的姑娘扭头看她旁边穿着蓝衣的姑娘,问道:“姑娘,他这是装的吧?”
穿着蓝衣的就是林淼,距离太远她没有看清,不过医者的直觉让她抬脚走了过去,边走边道:“看看才知道。”
绿衣姑娘,也就是叶青连忙跟上,开路:“都让让,让我们家姑娘过去。”
不知道是不是叶青的声音带着气场,闻言众人纷纷让开了一条道。
林淼走过去在脸色煞白痛苦呻吟的秦达恒面前蹲下,很熟练的把起了脉。
谢浩南吹胡子瞪眼:“小月儿,你别给他骗了,他就是装的,老子就那么轻轻一下…”
“他不是被打的。”这人明显就是心绞痛,林淼说完从怀里拿出一个素色的荷包,没错,就是从马秀儿手里拿回来的那个,因为想着还要开堂,就一直带着,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