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那么信他?”临安长公主问道。
闵惟秀裂开嘴笑了笑,“信。”
若是有,我打死他自己做皇帝,岂不是更痛快。
唉,有本事的人,不是对别人有信心,是对自己有信心。
……
御花园中,难得的热闹,自打老皇帝驾崩之后,这宫中便冷冷清清的,只剩下一些深居简出的太妃了。
刘太后站在人群之中,才再次有了权倾后宫的感觉。
她拍了拍刘英的手,“你今日怎么穿得这么素净?快些去换一身来。”
刘鸾已经出家了,她只得从远方的亲戚中,挖了刘英这么一个水灵的姑娘出来。她并非是姜砚之的生母,以前也不亲近,甚至在二皇子谋逆的过程中,还留下了污点。
说是太后,实际在这宫中也无人可管,连地主老财家的老夫人都不如。
你说让她去管闵惟秀?
不好意思,她是宫中一霸,连新皇帝都不敢管她,谁能管她?
刘英摸了摸自己身上的裙子,“我想着如今正是百花盛开的好日子,御花园中定是姹紫嫣红的。穿得素净反而出彩,不曾想……”
坐在一旁翘着二郎腿啃着果子的端太妃噗呲一下笑出了声,“不曾想怎么都秃了对吧?百花宴百花宴,一朵花都没有!”
当然没有,全被闵惟秀霍霍光了……
刘英脸一红,羞涩的跑开了。
刘太后愤怒的看向了端太妃,“端嫔,你别忘记尊卑。”
端太妃咔嚓一声,又咬下了一口果子。
官家死的时候,就属她哭得最伤心,简直是惊天地,泣鬼神,感动了满朝文武。
如今谁人不说,她才是最爱老皇帝的人!自是有人请命,要抬她的身份,姜砚之顺水推舟,于是端嫔就成了端妃,然后成了端太妃。
她是在为心爱的人伤心,不过那个人,不是官家,而是枉死的白沐阳罢了。
大哭一场之后,端太妃觉得,整个人都重获新生了!
“改元都好几个月了。现在咱们还斗个乌鸡鲅鱼的,有什么意思?看在以前也姐妹一场的份上,我劝你一句,好好的做个吃斋念佛的老封君多好,何必整这么些幺蛾子呢?这果子不错,嘎嘣脆,忒甜了,你要不要来一个?”
刘太后抿了抿嘴,谁跟你斗了?你丫的斗过?刚准备说话,就瞧见端太妃正眼都不带瞧她的,站起身来,朝着前方迎去。
“太皇太后~~~皇后~~~”
闵惟秀觉得自己的耳朵一震,肚子里的小福星翻腾了一周,不是她夸张,实在是端太妃的铜锣嗓子带的音浪太强。
太皇太后搭在杜薇手上的手,抖了一抖,对着端太妃扯出了一抹微笑。
以她的家世,从进宫起就是一个嫔,到皇帝死了,还是一个嫔,不是没有道理的。
不光是那些想要进宫的小娘子,就连进宫被相看的那些郎君们,都放眼看了过来。
众人行了礼落了座,闵惟秀眼睛抬了抬,便瞧见了匆匆走进来的刘英,她穿着一条大红色的襦裙,因为走得急,脸上红扑扑的,头发还有一丝凌乱。看上去颇为生动。
闵惟秀转了转手掌心里的两个大金球,凑到了太皇太后耳边,“祖母可是瞧中了那新科状元,是哪一个哪一个?可是那个穿着紫色长袍的?”
太皇太后点了点头,“正是。”
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