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顿时,十几个士子附和他
“定是如此。在下也爱重妻子,也替妻子作过不少画像,但绝不肯将妻子闺阁之态示人。”
“简直利欲熏心!”
“真是有辱斯文。”
“刘大人竟能容他如此羞辱?”
“这跟出卖色相有何区别!”
……
倪意尚得意之极今日画展,林知秋的画作固然得到承认,却也因此臭名远扬。
他还嫌不够,还希望听到黄修的痛批。——黄修骂一句,抵得上一群人嘲讽。然黄修的毒舌仿佛从良了,再不肯抛头露面,他盯着墙上的画,着迷般细细地瞧、默默地品,对周围诋毁林知秋的声音充耳不闻。
倪意尚既纳闷又宽慰,暗想“虽不知他为何不骂林知秋,却也没出头维护,可见他也不赞同林知秋的行径。——但凡是男人,谁肯把媳妇百样姿态供人评头论足?林知秋名声臭定了!今日谁也护不住他!”
许多人也都跟倪意尚一个心思,见黄修、周昌虽未讥讽,却也未阻拦驳斥,仿佛得了支持般,胆子便大了,纷纷加入讨伐林知秋的队伍,使劲踩踏他。
大堂内乱糟糟的失了雅静。
欧阳薇薇担心地看向刘诗雨。
刘诗雨却像没听见一般,痴迷地看着墙上的画。
李卓航看着这些人,凤眸渐冷,横眉微蹙。
落无尘上前一步,就要发话。
火凰滢伸手拦住他,轻柔地笑道“让下官去。大人是个文雅人,说不过他们的。”
落无尘知她伶牙俐齿、言辞最是犀利,轻笑道“有劳火大人了。还请嘴下留情,别闹大了。”
火凰滢笑道“大人放心。”
说罢,腰肢款摆,盈盈转身。
倪意尚见她来,顿时戒备。
恰好王均实在听不过,对倪意尚等人道“林兄虽画出了夫人百态,却毫无媚态,也不算失体统。”
倪意尚笑问“在下敢问二公子,可愿展出心爱之人的百样姿态,供人评头论足?”
王均一滞,半晌不能回。
聿真和谨海想帮腔,也不知说什么好——称赞林知秋的画可以,因为这些画值得称赞,但他们扪心自问,是绝不会将妻子或者家中其他女眷的画像公然展出,还展出一百多幅。林知秋这行径太出格!若换个男人作为画像主人,这画展便完美了。只怕真如倪意尚所说,换成别人,没了对妻子的刻骨铭心之爱,他便画不出一人百态了。
何陋叹道“世风日下呀!”
魏奉举也不知如何救场,他事先根本不知这画展的内情,是以毫无准备,只好看向李卓航和落无尘,狐疑地想“闹成这样,难道你们也没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