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晓月低着头洗菜,听到黄胖子说“想睡的冲动”,心里猛然就慌了。
虽然她没想到那么深沉次,但就刚才在楼上陪江瑜。那家伙睡觉时,她偷瞄过几次,每次都觉得他那唇真是诱人得很,还曾自顾自想:不知道缠绵悱恻的触碰,会不会很销魂?
当时,她自己都想得身体不由得颤抖,暗骂自己龌龊。
何况,在来澄川前,为了证实江瑜就是阿凡哥哥,两人共处一室时,她也有片刻不该有的幻想.....
“有,对不对?”黄胖子是老狐狸,看到辛晓月的神情举动,立马就问。
“没有的事。”辛晓月否认,随后粗声粗气地问,“你不是收拾包袱要出发了吗?怎么还不走?我看那几个小伙子都要走了。”
“我跟老九一起走啊。”黄胖子说,“他身体不适,医生团是要陪在他身边的。”
“那你出去,我要做饭了。”辛晓月说。
黄胖子摇摇头,说:“辛晓月,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我希望你看看自己的心,是不是有那么一瞬间想过睡了这男人。”
“我没有。”辛晓月否认,脸却滚烫起来。
“好吧,就算你没有。可现在老九面临这样大的危机,你有想过怎么做吗?”黄胖子轻声问。
辛晓月洗菜的手一抖,摇摇头,很是沮丧地说:“说实话,我刚听到你说他遇见的事,我感觉非常的沮丧与难过。沮丧自己那么渺小,那么无能。自作主张想要来澄川打破那个贼人的棋盘布局,守护他和轩哥,却不料正中对方圈套,更让他陷入了这样危险的境地。我——,如此渺小,又能做什么?”
辛晓月说到后来,只觉得浑身无力。
这么多年,遇见大小的事,她都是一往无前,努力向上的。
可这一次,她第一次觉得束手无策,无从下手。
“不,你误会我的意思了。”黄胖子摇摇头,说,“这些金融、科技、国际之间的事错综复杂,不是我们这些人看得清看得透的。即使我们看得清看得透,也处理不了,对不?”
“是。”辛晓月点头,问,“那你的意思?”
“这场战争,我们注定连炮灰的资格都没有。这场战场,老九和宁远集团、乃至全国、军方都会全力以赴,轮不到咱们。可是,如果宁远一旦败了——”黄胖子说到这里,神情无比凝重。
“他就是最直接的承担者。”辛晓月缓缓地说出结果,眼里眸光泪光交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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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黄胖子点头,语气神情依旧凝重,“所以,我的意思很简单:他这么些年,所在意的只得一个你,我希望在他最艰难的时候,你能陪在他身边。哪怕,你对他不曾动心,都希望你能陪着他。”
“嗯。”辛晓月很坚定地点了点头。
“如果可以,必要时——”黄胖子说到这里,叹息一声,说,“不说了。”
“你说呀?必要时,要怎么的?”辛晓月催促。她想知道一切可以帮助江瑜的方法。
黄胖子严肃认真地看着辛晓月,隔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地说:“必要时,如果形势对他太不利,如果你可以,能不能为他留,留个孩子。”
辛晓月没想到黄胖子的提议是这个,便呆了片刻,心里一片慌乱。在她的印象里,黄胖子虽然不靠谱,但在大事情上,不会掉链子。
他竟然都这样说,难道江瑜的胜算很低吗?
“是不是胜算很低?”辛晓月艰难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