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让他看见自己的表情,怕漏了心事,便别过脸。
江瑜偏着脑袋,问:“生气了?””
“没有。”她回答。
“嗯,你我之间,说这种话,本就不该生气。”江瑜点点头。
辛晓月没说话,在心中骂:不该你个头啊?不是传说对女子避如蛇蝎吗?不是不知道如何与女人相处吗?怎么三言两语的都是在对我耍流氓?
辛晓月在腹诽,忽然听得江瑜又说:“毕竟,我们以后,还会更加亲近,亲密无间的。”
他说得非常严肃,可是辛晓月又觉得他把“亲密无间”咬得非常诡异。
得了,刚还觉得这人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错觉,错觉,统统是错觉!这家伙,还是这么让人抓狂。
辛晓月心中狂吐槽,又听得他叹息一声,以为他还有下文,可等了许久,不见他说话。
她不由得看向他,只看到他靠在沙发上,看向窗外。此时,窗外月光皎洁。
“晓月,你看这月光多像在老宅的那个晚上看到的月啊。”他依旧看着窗外。
“嗯。”辛晓月点头,也想起童年时候,他害怕哭泣的那个晚上。
“晓月,我可能等不到明天早上了,待会儿我就要出发。”江瑜忽然转过来看着辛晓月,脸色凝重。
“宁远,很,严重吗?”辛晓月问。
江瑜沉默了片刻,然后笑了说:“哪里会呢?我早就未雨绸缪了。今天,只不过有大佬到了锦城,要连夜开会。我原本想陪你到明早的,现在不得不提前启程了。”
“所以,你说的重要的事是行程有变吗?”辛晓月问。
江瑜摇摇头,笑着说:“行程有变算什么正事呢?我所谓的正事,刚刚依旧与你说了。”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这么不正经?”辛晓月嘟了嘴。
“我一颗真心呢,你说我不正经。唉,好伤心。”他作捧胸状。
辛晓月看着他云淡风轻开着玩笑的样子,更笃定他其实不过是不想让她担心罢了。
“我问你,你马上启程,是不是不让我跟你走了?”辛晓月严肃地问。
江瑜的笑容渐渐凝固,随后又笑了说:“明天周五,你回去了,也得两天后才上课,还不如在这里休息一天,柴秀带你回去。”
“我身体好得很,不需要修整。”辛晓月板了一张脸。
江瑜伸手抚了抚她的脸,说:“看这伤,都要留疤了,还好得很?”
“别岔开话题。我问你,你回锦城,是不是开完会就要走?”辛晓月继续问。
江瑜看着她。
“你说呀!”辛晓月也看着他。
“宁远遇见点小麻烦,作为宁远的掌门人,我总是要担点责,回去处理。”江瑜语气轻松地说。
“小麻烦?”辛晓月问。
江瑜笑了笑,说:“当然是小麻烦。怎么了?你这小家伙一脸不相信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