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也见不到她,玉娘如今,脚不能行。”
陈三河脸露痛心之色,还未答话,听外头传来动静。
言琢转过头,看见白予。
“你怎么来了?”她很是诧异。
白予往她对面的陈三河瞟了一眼,并不多问,淡淡道:“白馨兰和白芷兰二人躲在后院。”
他跟着陈三河过来之后,照惯例上了屋顶呆着。
没多久就看见白馨兰和白芷兰鬼鬼祟祟从后头绕到言琢房窗后的芭蕉林外,然后二人又再匆匆离开。
白予摸了摸鼻子,解释道:“她们好像是跟着我过来的,可能是想发现些什么。”
陈三河见言琢并未让他回避,明白这人是她自己人,也不多说话,也不打招呼,只静静坐着。
言琢想了想,有些明白过来,想到平日里白馨兰的敌意,下意识往窗外看了看,微微一笑,“那便让她们发现吧。”
她吩咐甜果儿,“把烛台放到桌案前头,再往后一点,对,就这样。”
烛光映在她与陈三河侧面,窗纸上赫然出现两个侧影,正好是一男一女。
芭蕉树后头的白馨兰和白芷兰看了个正着,差点叫出声来!
“好哇!”白馨兰激动起来,也不知是高兴还是愤怒,转身就走,“我去叫翊哥哥来!”
白芷兰紧追在她身后。
二人“哗啦”拨开芭蕉叶的声音并未刻意掩饰。
陈三河先起身,站到窗畔推开一条缝看一看,回头对言琢道:“人走了。”
甜果儿有些紧张,“娘子,您这是?”
言琢微微一笑,侧头道:“你猜她们回去干什么?”
甜果儿就是紧张这个,“她们不会是要去跟二郎通风报信吧?”
言琢好整以暇站起身,一面将烛台放回原位,一面道:“对白馨兰来说,肯定会第一时间去告诉二郎,若是能将我浸猪笼她再开心不过。对白芷兰来说,她想要的,可就不是仅仅对付我了。”
甜果儿听得云里雾里,不过娘子看事情一向比她深比她准,她似懂非懂点点头,“那咱们就这样等着吗?”
言琢微微一笑,回头吩咐甜果儿道:“我出去一趟,这儿就交给你了。”
白馨兰和周氏想玩儿,自然有人陪她们玩儿,她还懒得被扯进去。
然后对后头的陈三河道:“明日再与陈大哥细说可好?”
陈三河点点头,扫了一眼白予,答她:“好像我给你惹麻烦了,我从后头离开,不会有人看见。”
说完从后窗离去。
言琢这才对白予道:“你来得正好,路大哥那边有了信儿,我正想找人一块儿过去看看。二郎那边估计走不开,你陪我去走一趟罢。”
白予心里团了大半日的乌云忽然就散了,只觉风轻露爽,夜色正好。
他淡淡“嗯”了一声,“既是去存义堂,阿邝也不必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