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内心挣扎之后,点了一下头,又垂目避开师父的眼。
死一般的沉默。
“凰儿。”
听到师父如此叫我,我紧张的用布巾用力擦拭自己早已出汗的手心。
“你可厌恶我?“
我用力摇摇头。
“你对我可有一丝……男女之情?”
犹如泰山压顶,我慌乱的快要将手中的布巾绞烂。
“你心中可有我?”
我又用力点点头。
“凰儿,看着我。”
这次我是怎么都没办法将眼皮抬起,照师父的话去做。可师父却以右手覆上我的左脸,拇指轻轻抚摩了两趟,又将手放下,端正的放回他盘坐的腿上。
“我明白了。”
虽只有四个字,我却分明听出师父声音里几不可闻的颤抖。
“我并非为难你,要你选择。我只是要自己断了念想,安心做你的师父。这番话,你听过便忘了吧。”
我很想说些什么,可是我脑子里乱的很,总觉得脑子里想的那些话,说出来也都没什么用。
“我会亲自为你二人赐婚,并如你所愿,在你成婚当日,以尊长的身份,为你主婚。”
心中一痛,我从来不知道,求师父赐婚对师父来说有多残忍,若我是师父,这婚,要如何去赐,又要如何以尊长的身份来主持这一场婚礼。
急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终于还是将手上那一方布巾撕出一道裂口。
见我眼泪滚落,师父摸了摸我的头,“不哭了,我依旧是你的师父,你也依旧是我最疼爱的徒儿,不会变。”
可他越是这样说,我就越心酸,越心酸,就越不知道该如何劝慰。
“当哭的是我吧,你倒哭天抹泪起来,故意要让我心疼是吗?”
我赶忙摇头,模糊着声音说:“师父,对不起……”
却听见师父的笑声,愕然抬头,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师父这样柔和的笑容。
隔日再见师父,师父气色已经大好,且又恢复往常一般对我,就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夜白归来,小别之后,免不了又与我腻歪了几日。
转眼到了举办庆典之日,天界众神齐贺天帝病愈,净天殿坐的满满当当,在太子长琴美妙的琴声里,净天殿内仙子做飞天之舞蹈,净天殿外赛孰湖。
我以为庆典只单单为了天帝醒来一事,也与众神君一道向天帝敬酒。天帝与我寒暄了一番,待众神坐定,起舞的仙子退下,赛孰湖角逐完毕,太子长琴琴声的余音中,天帝突然宣告,将天帝之位,禅让与我的师父,太子离悭。
师父威仪,上前领了旨意,自去殿外领了十二道天雷,便是将这天帝之位接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