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讶之余,凌月舞犹豫着问道:“是殷夜做的吗?”
凯尔摇摇头,“一开始我也以为是他,不过昨晚他接到消息,原本被他监控着的加西亚,突然失踪了,直到今天早上,警察发现他死在了自己的家里。好像身上被强酸腐蚀,死状凄惨。”
凌月舞心里咯噔一下,强酸……
下班之后,看着一脸若无其事的骆云川,凌月舞心里很不是滋味。
加西亚想要害自己,心里扭曲,很是讨厌,但自己到底没受到实质性伤害,因此就杀了加西亚,让凌月舞难以接受。
我和他到底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如果我们再在一起,谁知道骆云川还会做出什么事来。
“你不是说在伦敦停留不了多久,打算什么时候离开?”
骆云川正开着车,回头看了一眼身旁的女人,说:“也许要不了多久,也许还要一段时间,我说不清楚。”
“不管你想呆多久,明天不用再来上班了。”月舞不想再跟他兜圈子,直截了当地说。
骆云川一个急刹车,转头看着月舞,笑着说,“我惹到你了?”
凌月舞眼睛望着车外,语气很生硬,“没有!”
骆云川抬手摸了摸月舞的脸颊,打趣着说:“脸都气成河豚了,知道河豚是什么吗?就是吹肚鱼,气鼓鱼,跟你的脸蛋挺像的。”
凌月舞回头看着骆云川一脸嘲弄的模样,眼神中却是温暖而深情的。
他这是假装的吗,他的内心世界不让任何人窥探,他无视生命,抬手间便能随意取人性命。
月舞心里一阵难过,“反正,我和你也不会有什么结果,还是趁早分开吧,我会让哥哥另外找个人接替你的工作。”
骆云川眼神黯淡下来,仿佛是在恳求她,“三天,再陪你三天。”
“不必了,三天,谁知道又会发生什么事。”月舞希望自己快刀斩乱麻。
“开车吧,送我回家。”
骆云川没再说话,缓缓将车开回月舞家里,临下车时,拉住月舞的手。
“这是我在伦敦的联系方式,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
月舞到底没有拒绝,轻轻点了点头。
回到家里,月舞情绪很低落,径直走到书房里,想和凯尔说骆云川走了的事情。
书房亮着灯,凯尔不在,月舞正想退出来,眼睛却被那保险柜吸引住了,密码她是知道的,打开看看吧。
熟悉的密码输入,却没能打开,哥哥换过密码了,月舞闭上眼睛,细细回想那天凯尔的动作。
不同于脸盲症,她对这些事记忆力惊人,脑海细细回想一遍,轻易打开保险箱。
里面那个红棕色的木盒,静静地摆着。
盒子没有上锁,只有一个金属扣盖着,打开盒盖,里面是一块木雕。
浮雕的手法,图案布局并没有什么大家风范,上面雕刻的是一副沙漠画卷,秃鹫,蜥蜴……
月舞正想细看,听到走廊里的脚步声,她拿出手机拍下照片,木盒放回去,关上保险柜,已经来不及走远,索性直接坐到凯尔的老板椅上,闭上眼睛,听到觊尔推门进来。
“小舞,你什么时候进来的。”凯尔反射性的看了看保险柜。
“你又不在,我有话要和你说。”凌月舞一脸不耐烦。
凯尔笑了,“说吧。”
“那个叫leo的保镖,我把他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