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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什么呢?”于采蓝去冲了个澡,擦干头发,然后走了进来。
“过来,坐这边。”何宸风见她进来了,便把圈椅挪到他旁边,扶她坐下,然后把手边的两个方形田黄石印章拿给她看。
“我舅爷最近得了一块田黄石,让我给他刻两个章,刻好了一个朱文的,还剩个白文的马上就完工了。”
刻章是他最大的爱好,不过他这几年太忙,刻得少了,据他说年少时心情要是不好,刻上一会就能平静不少。对这一点于采蓝倒是认可的,不管是手工还是手艺活,沉浸到里边都有调节心情的作用。
于采蓝拿起那两枚大小相宜的印章,看到一个是白文的姓名章和一个朱文的字号章,白文是阴文,而朱文就是阳文,字体是凸出来的。
于采蓝的头发还有点湿,何宸风站起来把窗户开小了点,然后才坐回来继续雕刻那枚没完工的姓名章。
于采蓝随意从桌子上拿起一本书,在他旁边翻着,何老太太本来想来问问他们晚上还要不要吃点西瓜,走过来时,看到小两口在一起安静和睦地坐着,便没打扰他们,轻轻退了回去。
“外婆,你刚才不是去叫大哥大嫂了吗?他们不吃吗?”江小悠吐出几个西瓜籽问道。
“不用叫了,他们歇着呢,不用管他们,咱们吃。”
“哦……”江小悠便没再问,放下西瓜皮开始看电视。
第二天于采蓝才到秋桐路不久,袁宝坤就带了个三十多岁的汉子过来了。
“小于,这就是我给你说过的老洪,你还记得吗?那天我跟顺子坐火车回来的时候,给了你一张名片,就是老洪的,洪常青,火神派弟子。”
于采蓝听了,马上站起来,同洪常青握手。历史上出现过的滋阴派、补土派或者火神派,各有其产生的历史条件和意义。但她自己不属于任何派别,什么有用就用什么。
“小于大夫,我跟老袁挺投缘的,老听他提起你,其实我挺好奇的,后来也打听过你的事,这次正好到这边来办事,就过来看看老袁,也认识认识你。见了面,可真叫我吃惊啊。”
洪常青说话时打量着诊所内外来来去去的人,心里确实吃惊。能撑起这个诊所,说明袁宝坤所言非虚,或许他心里的疑虑可以问问这女大夫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