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大周也不太平,易方宇经常领兵在外,对于自己这个闺女易方宇只感觉愧对太多了。
尤其是两年前易筱筱害了脑疾,结果沧州府发生了暴乱,悲痛之余易方宇只能再次领军出征。
这一年多来易方宇在外无不挂念易筱筱的病情,但是平叛并非一朝一夕的事情,结果一拖便拖了一年半。
多好多听话的闺女啊,当真是命途多舛……
易方宇一想到动情处,便如鲠在喉,颤颤巍巍走了进来,千言万语最后只化为一句。
“闺女……为父回来了……”
易筱筱慢慢地抬了一下眼皮,有气无力:“女儿不孝,惹父亲担心了。”
易筱筱的这一句话,易方宇顿时老泪纵横,这上了年纪啊,眼泪就关不住了。
你看看,多听话多有孝心的闺女?都这个时候了还在挂念这个不负责任的老父亲。那个不成器的孽子倒好,还跑去找南阳侯之子打架?南阳侯那是什么人?那可是太后的娘家啊!
一想到这些,易方宇就坐在了床边,略微宽慰道:“筱筱安心养病,一切都会好的,为父还有很多话想跟你说呢。”
易方宇手上的皮鞭晃得易筱筱眼睛疼,易筱筱心中哀嚎着:完了完了,父亲这是想等我病好再揍我啊!不行,必须让易深朝那个草包先吸引一下火力。
“父亲,兄长呢?女儿想他了……”易筱筱带着哭腔,有气无力,仿佛下一句话就断气了一样,“女儿已很久没有看到兄长了,也不知道兄长读书如何了……”
“别提那个畜生,那个畜生竟然在风月楼和南阳侯之子打起来了,还让御史弹劾了。今儿个陛下跟为父说的时候,为父这张老脸啊,全给丢尽了。这不一回来就没见到这个孽子,老夫这是造了什么孽?”
易方宇恨得咬牙切齿,本来易方宇还约了监军冯二一起喝一杯的,估计这个时候冯二已经下了大牢了吧。
都怪那个孽子!
易筱筱眨巴眨巴眼睛,貌似好像没有自己什么事情啊?难道父亲还不知道?
易筱筱瞬间感觉自己腿不酸了,腰不痛了,躺在床上也浑身有力气了。
“父亲还有听到一些有关于咱们曲阳侯府的流言蜚语吗?”易筱筱试探地问道。
“那个畜生还干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易方宇脸色沉了下来,刚好新账旧账一起算。
“兄长在风月楼已经半月未归了。”易筱筱叹了一口气,忧心忡忡,“也不知道兄长身体如何了,他可是咱们易家的独苗啊!”
“孽子!”
易方宇狠狠地骂了一句,然后又关怀地望着易筱筱:“筱筱安心养病,为父这就去叫大夫来。那个孽子为父会让他一辈子都在家中,好好继承祖业的。”
易筱筱从易方宇温柔的笑意中感受到了一丝丝杀意,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这下可不是什么狂风暴雨了,而是天怒人怨了。
“父亲不必操劳,女儿这是老毛病了,休养一会儿就好了。”易筱筱无力一笑,就算父亲叫了大夫来易筱筱也不怕,不就是装病吗?
易筱筱知道就算自己不装病,世人都会以为易筱筱害了脑疾,应该说在世人眼中,易筱筱本来就有病。
福伯这个时候站在了门外,然后敲了一下门,弯腰说道:“老爷,凝风和夫人带着少爷回来了。”
易方宇脸上的笑意渐渐凝固,僵硬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