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方宇坐了下来,愁眉苦脸,糟心的事儿一大堆。
“为父多虑了,兄长那是自寻苦吃。”
易筱筱想到易深朝那个惨样,发自内心地笑了,易筱筱巴不得易深朝能够更惨一点。
“为父知道筱筱素来孝顺,为父多年领兵在外,你与你那不成器的兄长相依为命,自然兄妹情深。如今你兄长糟了难,心中对为父肯定有怨言。你也不必安慰为父了,你是好孩子呀!”
易方宇十分宽慰,看到兄友妹恭,自然心情也好了很多。
易方宇却不相信易筱筱的片面之词,想想自己回到家中以后,儿子不争气跑去跟人打架,小老婆跟自己赌气,唯独易筱筱拖着病弱的身子还知道心疼不容易的父亲。
这么孝顺的女儿会说自己兄长的坏话吗?就算刚刚说了,那也是为了安慰不容易的老父亲。
老子能有错吗?老子当然没错,有错的只能是儿子!
易方宇刚刚说的自责之话只不过是表面客套,你看吧,还是闺女懂事,能够体谅做父亲的难处!
易筱筱错愕地看着自家老爹,那一瞬间易筱筱还以为不是自己害了脑疾,而是父亲害了脑疾。
“父亲,女儿认为父亲打断兄长一条腿算是轻的,应该两条腿都打断,那我曲阳侯府就能消停了,这样父亲也不必太过劳累。”
易筱筱继续借驴上坡,想再一次火上浇油。
“你……你说什么?”
易方宇大惊失色,不可置信地望着易筱筱。
易筱筱瞬间害怕地低下头,低声道:“女儿错了,都怪女儿妄言。”
易筱筱心中惶恐:惨了惨了,都怪自己用力过度,惹得父亲不快了。
“哎呀!”
易方宇一拍大腿,唉声长叹,指着易筱筱。
“你啊……你怎么就……”
“筱筱知错了。”
“就猜中为父心中所想了呢?”
“啊?”
易筱筱瞠目结舌,这这这什么情况?
“你那草包兄长要是有闺女一半聪慧,又何至于落到如此境地?闺女你一言即中,想来必定是看明白了其中的利害之处。”易方宇脸色渐渐肃穆下来。
“父亲莫不是……”
易筱筱指了指头顶,想委婉地问父亲是不是也染了脑疾,但是却一时半会想不到委婉的词来,难不成这脑残还会传染?
易方宇深呼吸了一口气,眸中流露出深深的赞赏和激动,这往上指不就是天吗?在当今这天自然代表着天家!
“筱筱果真想到了这一层,那南阳侯乃是太后娘家,这太后虽然不问朝政很多年,但是心里明镜似的。这一次你兄长打了南阳侯二子齐玉,这就是落了太后的脸面,自然惹得太后不快。
在加上当今陛下孝顺,又不好拂了太后的面子,却又不想寒了功臣的心,所以啊陛下就将奏折给父亲看了,陛下的意思是让为父私下处理,好给太后一个交代,化解这段恩怨。为父只能痛下狠手,你兄长越惨,我们曲阳侯府就越平安无事。”
易筱筱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个原因,亏得易筱筱还以为是自己添油加醋的功劳。
唉……这些人上了朝堂个个都是老狐狸,下了朝堂个个都害了脑疾。
“呵呵……”易筱筱尴尬地笑着,“女儿也是瞎捉摸,父亲勿怪。”
“哈哈,吾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人未识啊!”
易方宇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