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我绝不会姑息纵容,让他逍遥法外。”
“可他的祖父是大理寺卿,不放过他能怎么样?我能去官府告他,那不是自投罗,自取其辱吗?”那小娘子抬手抹抹眼泪,“我家中只是卖杂货的。”
“做你能做的。”李恰递给她一条帕子。
屋内突变的画风,让霍骁廷和赵长风再次对视一眼。
两人退开两步后,霍骁廷道:“看来是郑文浩无疑了。”
“嗯。”赵长风颔首,“只是与我表妹的遭遇有所不同。”
“如果里头那个小娘子陪着,我们便能顺藤摸瓜找到更多的证据,不会让你表妹无辜受害。”说完,他又深深的看了一眼里间。
这个李九,说她阴晴不定,她还真照着来。
一会儿阴恻恻一会儿又阳光灿烂的,不知道哪个才是真正的她?
李恰自然有办法让这小娘子放下戒备,让她把在青青诗社里发生的故事原原本本的讲了出来。
这小娘子与其他天真烂漫爱做梦的小娘子一样,奔着寻一份美好的姻缘而来到青青诗社。
不久之前,就在刚刚落水的那个湖边,小娘子第一次邂逅了郑文浩。
当时她还不知道,他就是大理寺卿郑大人的嫡长孙郑文浩。而且他也用了假名。
小娘子本没想飞上枝头当凤凰,所以见郑文浩知书达理、一表人才,定是个如意郎君,便与他暗生了情愫。
郑文浩十分会哄小娘子开心,更答应这位小娘子一定会娶她回家,并把一块祖传玉佩给了这位小娘子,与小娘子私定了终身。
可只发生了一次关系,郑文浩便不再理会这位小娘子。
小娘子去寻他,他便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还说他已经定了亲不让小娘子再纠缠。
不打算负责也就罢了,他还威胁警告小娘子,说她蓄意勾引,若是她闹开了去,便将她一家都抓起来,定她父母一个教女不严之罪。
小娘子也是后来才知道,在青青诗社中像她这样被郑文浩骗的小娘子应该不计其数。
可她们都是被他的花言巧语和表面深情所骗。
有的是心甘情愿,有的半推半就,有的干脆被他借着作诗饮酒将迷晕而后强行发生的关系。
说白了,她们都是有和他亲近的意愿,最后才失了身,又怎么会到处宣扬和声张呢。
更何况,他是掌握全国刑狱的最高长官大理寺卿的嫡孙,寻常百姓家里谁敢挑衅?
李恰听了小娘子的故事,不觉紧紧握着拳头。
郑文浩竟然用家世做靠山,拿律法来打擦边球,真是无耻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