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人影拦住了。
霍骁廷斜睨了一眼邱泽,那眼神表达的意思很清楚:不知道我归心似箭,着急回家看媳妇吗?
邱泽领会,“小公爷,属下就耽误您一会儿时间。而且保证要报告的事情是您感兴趣的。”
霍骁廷用怀疑的眼神看着他,并用不容置疑的眼神回答他,如今我最感兴趣的是媳妇。
想媳妇了懂不懂?
“就是关于少夫人的。”邱泽表示看懂了他的眼神。
霍骁廷这才把人引到了游廊里
再说李恰这边,氤氲的热气蒸腾,将她的疲倦驱散。
不过泡着泡着,她竟在木桶里睡着了。
还好天气热,水也没有冷,也不知睡了多长时间,她才睁开了眼。
“玉玔。”李恰喃喃唤了一声,“给我拿衣裳来。”
“嗳。”玉玔很快转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套里衣和一套中衣。”
且不说那粉色的绣着并蹄莲的肚兜了,就说那桃红色的中衣吧,就够骚气的了。
“怎么拿了这套来?”李恰不禁问道。
“这两人收拾东西忙,那些套衣服虽是洗了,却还是没时间熏,委屈少夫人就穿这套吧。”
李恰对于熏不熏香倒也不在意,可折腾玉玔再去找一套也没必要。
反正她院子里也没别人,骚气点就骚气点吧。
李恰穿好了衣裳,便回了内室,就见烛台上染着一对儿龙飞喜烛。
“这又是做什么?”李恰不禁撩眼看玉玔,想看看她们到底作什么妖。
“这是奴婢收拾东西的时候找出来的,瞧着怪好看的,不燃里头的熏香该散了。”
李恰闻着,这蜡烛并不是寻常的味道,闻着确实是挺好的味道。
再要问什么,玉玔便道:“少夫人,奴婢去那帕子帮您把头发拭干。”一吸的功夫,人已经不见了。
“古古怪怪的。”李恰也没再喊人,拿出玉肌膏涂抹起来,可又发现铜镜不知道哪里去了。
胡乱的摸了一把,李恰听见身后的脚步声。
接着就有一方棉帕落在了她的头上,极尽温柔的帮她拭着头发。
“铜镜哪去了?”李恰不由问道。
身后的人没有回答,继续拭着头发。
“我问你铜镜哪去了?”李恰怎么都觉得,今日这屋子里透着古怪。
不会是玉玔被人胁迫,要用那什么熏香红烛迷晕她吧?
李恰非常戏剧化的脑补了一下。
是慧琳郡主死后阴魂不散,她身边的人干的?
这么一想,李恰觉得帮她拭头发的这一双手,好似不是玉玔的。
手掌比玉玔的大,又没有玉玔的软。
李恰心下一紧,手就摸上了装玉肌膏的瓷罐。
这个时候不要犹豫。
说时迟那时快,李恰捏起小瓷罐就朝着身后的人砸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