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珩喜静,他的寝宫也着实安静。除了风过梧桐的沙沙声,还有宫人内侍压低脚步的摩挲声,其他什么声音都听不到。
“在想什么?”从后沐浴出来,季珩中衣半系未系,可以清楚的看见有晶莹的水珠顺着他有力的腹肌向下滑落,宋宓别开了眼。
“没想什么,在发呆。”宋宓闷闷的回了一句,捂住自己有些发烫的脸颊,无奈道:“你怎么不穿好中衣?”
“夏夜燥,朕是男子,更。”
听见季珩的话,宋宓无声瞥了一眼龙塌之下的放着的冰盆。
看到了宋宓的动作,季珩低笑:“凉的是冰,但朕还是的。你要不要给朕解火?”
“我怕我越解你越火。”一把将季珩的中衣撸下,原本就松松垮垮的中衣直接褪到了季珩盘坐的腰际,风光一览无余,耸起的地方也分外清晰。
无声的轻戳了越发活泼的小季珩一下,宋宓睨了季珩一眼,问道:“你真的确定吗?”
“算了。在朕没有迎娶你之前,还是保留一些吧。”草草的将中衣拉上了肩头,季珩躺在龙塌之上,一只手揽住了宋宓,把半倚的宋宓向下带。
大恒的民风虽然开放,但是对于女子的贞洁依旧要求严格。季珩有他自己的打算,不愿意折损了宋宓一丝一毫。
“不是吗?你拉我做什么?!喂,窗户!窗户没关!”想起窗户还没关,今夜的风很大,不关上她心里不踏实。
“窗户不关了,通风透气。”仰起头吹灭了烛火,季珩把宋宓揽的更紧:
“时辰不早了,你要是不想被折腾,就赶紧睡觉。”
比起男子上的燥,女子上的温度还是要低很多。季珩摩挲着将手按压在宋宓腰间,难得安心的睡了过去。
一个人睡觉,和旁有信任的人一起睡觉,感觉是不同的。宋宓也觉得自己的内心安定很多,沉沉睡了过去。
半夜之后,宋宓是被醒的。
她只感觉周围都的灼人,箍在自己腰间的手臂越手越紧,滚烫的温度让她挣扎不已。
“阿宓,醒醒!”季珩略带焦躁的声音传入耳畔,宋宓猛然睁开惺忪的眼睛,却被眼前的一幕吓了一跳。
四周火光冲天,季珩的寝宫从另一边开始,火焰已经灼了一半,上好的木料散发出浓郁的烧焦的味道,松散的焦木砸下,大火朝着龙塌的方向火速蔓延过来。
宋宓惯有醒来患迷糊的毛病,因此呆呆的看着这一幕,大脑空白,有些愣。
寝宫之外的声音却先她一步让她彻底清醒了过来,她听见了乐启公公尖锐而带着心慌的呐喊:
“凰栖宫走水了!皇上和宋承旨还在里面!”
“阿宓,把头埋进我怀里,抱紧我!”以不容置喙的语气说出这句话之后,季珩果断的将宋宓的头朝自己臂弯之中一按,看着外面的火势,拧眉,未揽宋宓的那只手一用力,面前横拦的器物尽数被推开。
纵一跃,季珩便从那扇半开的窗户之中跃了出去,紧紧的抱着宋宓。
“皇上!”看着窗户之中滚出来一个人影,乐启赶忙过来看,看清是谁之后,激动的声音都快破了音:“您出来了!皇上出来了!赶紧灭火!”
季珩中衣半开,宋宓把头死死的埋在了季珩的怀中,两只手紧紧的拽着季珩的中衣。
那么多人看着,她和季珩如今的这个样子……她的清白,再一次碎成了渣渣。
虽然已至深夜,但是左相府阁楼之上,左相和谢清晏酒席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