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头晕,但低头看看自己的腹部之处,似乎隐隐被什么东西包裹起来,孩子倒是相安无事。
“孩子倒是无事,是否先天不足倒是难说,只怕将来要承受的负担也是不小。”叶宛宛面色复杂地看着我,而后伸手把那个血团子递给了我,“……无妨,我会尽我所能地去帮他。喏,你要的血都在这里了,你接下来要怎么做?”
我没有灵气的事情,叶轻肯定是知晓的。那她会说出这口诀,应当是意味着这口诀不需要灵气来操控。
我尝试着伸手触碰到了那个血团子,而后口中念念有词,很快便将刚刚短短的几句口诀尽数背了出来。
这血团子倒是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很快抖了抖,又没了动静。
我心下一凛,这下子也顾不得许多了,连着念下好几遍,这血团子倒是似乎跟活了一般,蹦蹦跳跳地竟是跟活物没什么两样。
而后,我们便亲眼瞧着,刚刚明明卧躺着的女子形状的石头,竟是随着这团子的抖动,逐渐形成了一个很大的石头圈儿。
其内,是跟水波纹一般的青蓝色光晕。
这就是那个把逐月拽进去的空间?我心口猛跳几下,这血团子似乎也感受到了我的激动,一个跃过,竟然一头拽着我的手指,一头蹦进了那青蓝色的水波纹里。
我还未反应过来之下,这血绳子陡然系紧,似乎已经拽到了什么东西,正在拼了命地往我这头扯。
我猜着便是找着逐月了,便也不管不顾地拽着血绳子往后扯。
然而我的力气才刚刚散发出来,这血绳子就跟忽然断了力似的,猛地顺着我的力气,连带着我的人,整个倒在了地上。
叶宛宛吓了一跳,赶紧伸手过来扶我,又是给我把脉又是摸我的额头,倒是没察觉什么异样。
只是,我才刚刚坐起身,就看着面前多了一个人。
他就那么静静地躺在树下,仿佛什么都未曾发生过。
我差点喜极而泣,然而在我看见他面容的时候,忽然又笑不出来了。
他的面色苍白无力,双眉紧紧蹙在一起,仿佛正在梦魇。而他的面容则是尽显苍老。
不仅仅是皱纹一条一条地爬满了全脸,甚至连他整个手臂上也尽是斑驳纵横的纹路。
我轻轻撩拨了一下他的衣领,果真,连脖颈上都没幸免。
“怎么回事?”我不由得心惊,叶宛宛也立马上去诊治。
只是,她皱着的眉头,却没有解开,反而是在探查完脉象之后,很是悲伤地看了我一眼:“……他的魂力,已经不足以撑下去了。”
“什么意思,什么叫……不足以?”我控制不住地颤着声问她。
“……”她似乎有些欲言又止,看了我两眼,随即又垂眸下去。
我忽然意识到她大概想说什么了。
“……魔君重活一世,魂魄未稳,之前有人以身祭卦,算出的结果是,他不过区区两百年寿命。若要再加,只能是提早备好不少条件。”褚怀盛的声音言犹在耳,“第一,洗经易髓才能勉强改变其根骨资质其二,需要极为强劲的火系术法重塑经脉其三,需要一念剑来压制龙流血脉,否则仅凭现在的半吊子魔君,只能被龙流血脉反噬其四,神兽的骨血为引,才能重塑魔君真身。”
叶宛宛大概也是知情人,否则她也不会如此镇静。
“你早就知道了?”我看着叶宛宛,她面色平静,倒是一早料到我会这么问似的。
“对。有人以身祭卦,知情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