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意想劝他两句,无奈脑中的痛感加剧,根本没有给我再多说句什么的机会。
等我们到了目的地之时,我才在打坐调息之下略有缓和。
揉了揉仍旧发胀的太阳穴,我跟着逐月便跳下了这小船。
映入眼帘的,则是一个还算生意尚可的小商铺。
我跟着逐月的步子往其内走去,大约是他现今修为太高,惹得路人纷纷避让,所以我们倒是在这拥挤的人群中很快开出了一条道。
“嗳?这位魔修大人是……?”一阵还算娇俏的女声传来,我顺着她声音的方向看过去,是一个挺着大肚子的貌美姑娘。
“你叫什么?”逐月向来在外人面前没什么多话,只是淡漠问着。
“……何昭昭。”这姑娘虽然是讶异于这人进门不问商品而问名字,但却依旧巧笑着欠身回了一礼。
“你父亲可是多年前大悲宫之人?”逐月早在小船上时就已经听我说过这事,于是也不寒暄,直接进入正题。
“是了。”这姑娘大概是想到了自己父亲被朝辰逼着入魔之事,此时面色微变,但又看了看面前这人惹不起,也就说了实话。
逐月也不跟她废话,面上冷得如寒冰一般,却又从灵袋内取了几样法器出来,都是些珍品之列,尽数往那姑娘怀中一塞:“这些,是你弟弟嘱托我们带给你的。”
姑娘愣了愣,面上尽是不信:“……我弟弟?怎么可能,他不是早就……”
“他已死,但是他在阴界也依旧念着你,特意托我来照料你,你可得好生活着,将来转世重生再做姐弟。”我眼瞅着逐月将这周边设下了隔音阵法,于是也便淡然出了声,把这姑娘吓得一跳。
但很快,她的泪水又漫了眼眶:“……真的么?他真的在阴界?他还托你照看我?”她大约和何熙当真是姐弟情深了,竟也没有多问我这缘由曲折,更没怀疑这是骗局,只是这么两句,就已经泣不成声。
我看着她的抽泣,心中有些动容。但还是没打算告诉她关于何熙已然在越界时魂飞魄散之事,只是给了她一个遥远的愿望:下辈子再做姐弟。
逐月面色平静地看着她抽泣许久,最后见她稍稍平静下来,才又递给她一块黑漆漆的令牌:“将来若是有事,凭此令去魔修的地盘,自会有人帮你。”
何昭昭更是赶忙伏地道谢。
我有些感激地看着这人青山不改的面色,我只说想照料她,却没想到逐月又是赠法器又是赠令牌的,还这么一副要帮我照料她一辈子的样子,我真真觉着自己未爱错人。
只是……脑中除去疼痛之感,此刻又多了一抹眩晕,我一个趔趄便要倒地,好在勉强撑住身子。
我有些心虚地瞥了他一眼:还好未被你看见。
……
当我以为这一次又将与他相错的时候,事情却忽然出现了转机
“我找着了!”玉泽在逐月的小船落地之时已然赶到,手中的书册摇晃着,上面几个大字差点闪花了我的眼:魂抄。
等等,鬼抄是百鬼王所着,那这“魂抄”又是个什么东西?
我忽觉头疼欲裂。
“朝阳?你在么?”玉泽似是未听见我的动静,试探着问道。
“我……在。”我强装无事,然而声音却是有气无力出卖了自己。
“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么?”逐月快步朝我的方向而来,却是对我的虚弱帮不上忙。
玉泽趁着逐月还未动怒,赶紧伸手把这魂抄遥遥递到我的面前:“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