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她动手作画,就定能赢,输赢不过掌控之间。前两局之所以,竭尽全力,一则为了比赛精彩,二来,官家小姐哪个没有真本事,她们不能输的太过明显。
于是出声讥讽,“怎么?唐小姐是认输了?那您方才说的惩罚”
“你你别得意!”唐相芝果然是一点就着的脾气,扔掉的画笔又捡了回来,却在说不出呛人的话。
“咦你们快看!那姑娘是调出来颜色?”
“吓!真就出了别的颜色。”
“二样颜色混合出了别的色,这是人皆知,可能把颜色调好的却没几个。”
“可不是,那画廊生意还做不做了。”
什么颜色唐相芝懵了,回头见苏木正低头研磨,而磨盘上已调好七八种色,粉红,绯红,茜色还有浅蓝、湖蓝、褐色
“你是怎么做到的!”唐相芝简直不相信自个儿的眼睛。
“我还能调出青色系和黄色系,只是色调偏灰,不那么明亮。你可想好作什么了?”苏木缓缓道,手上活计并不停歇。
唐相芝看看炉上的香,已燃半截,也不再咋呼,沉了沉心,脑海中以后构思。
毛笔在墨台上顺了顺,恣意洒脱的笔风便落到画上,她笔走龙蛇,若行云流水,一幅百鸟朝凰图跃然纸上。只是凤不足百只,不似春暖花开初醒,倒是秋落入冬刚眠。
灰色系的色调儿更好将那份慵懒表现出来,那凤凰,那景致栩栩如生,足见功底。
已不用投票,天香阁的寒梅图与之相比,逊色太多。
众看客纷纷围过向唐相芝那桌,一是看作画,二是观调色,不住赞叹,妙,实在是妙。
而天香阁那处,也收笔,她也没再画下去的必要。
随大家伙儿走来,一同观赏,面上哪里还有方才不可一世的挑衅。
待香燃尽,落下最后一笔,四周迸发出雷鸣般掌声,听得裁判的人高声呵道:“三轮,唐府小姐胜!”
唐相芝恢复一贯的傲气,不可一世的看相红衣少女,“如何?你可服?”
少女微微拂身,“唐小姐才貌双全双全,奴家心服口服。”
“那就从这殿内”
她话未说完,便觉有人拉自己,转头见苏木巴巴望着,“是平局,谁也罚不得谁。”
唐相芝反应过来,是啊!平局!那这么说忙活老半天,都白忙活了?她方才的气,也白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