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官职哩!”
京都来的信儿那就是京都的官儿了!乖乖,那是大官儿啊!他老苏家要出官老爷了,还是他这房!
苏大爷喜不自禁。
张氏忙补充,“信上就是这么一说,还没准信儿哩!旨意没下,乱说可是杀头的罪!否则,这样的大喜事儿,木丫头咋不讲,就是大哥大嫂,怕是都不晓得!爹,这话您听过就听过,可莫到处炫耀。圣旨未下,咱倒先把消息散播出去,若是追究起来,官儿没了不说,咱一家子脑袋不保啊!”
张氏说的头头是道,这也都是青哥儿交待的话。也怪自个儿多嘴,咋就说漏了。若苏大爷嘴不严实,真就犯了大罪过啊!
苏大爷笑得合不拢嘴,**不离十!他老苏家要出官老爷了!
见老爹这副喜不自胜的样子,苏世福担忧的晃了晃他胳膊,“爹,你听进了不!这事儿,不能让旁人晓得!”
“我晓得!嘴比你严!”苏大爷霎时变了脸,吼道:“管好自个儿的嘴,没说两句话就漏了底!”
说着,看向张氏。这是天大的喜事儿,也是天大的祸事,两口子忒不谨慎了。青哥儿也是,这事儿能同他娘讲吗!一家子都没点着算!
一顿吼,两口子蔫了气儿,再不敢多嘴。
张氏是有些酸的,眼见大房赚那么些钱,如今还要当官了。而自家,啥也不是。指望儿子学有所成,如今却转做生意。女儿嫁了个秀才,也转做生意,她一家子是没啥出路了。
不过想到家里放了那么些银子,她又乐了,罢了,总归得了不少银钱,往后青哥儿也会越来越有出息!
一行在郡城官道口送行的人,逗留片刻,也就往回去了。
“阿嚏!”
苏世泽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他吸了吸鼻子,“谁在念叨哩”
“哪个会念叨你!”吴氏睨了他一样,嗤笑,嘴上嫌弃,却仍从坐下包袱里拿出一件外衣递过去。
已入深秋,愈发凉了,且一路北上,更是连降好几度。
苏木见夫妇俩的小情趣,觉着温馨,却不好盯着看。怕吴氏羞嗤,于是偏过头,往马车外看。
冗长的车队行驶在山水之间,水仍青,山却不再绿,已渐衰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