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木失笑,指着地上被捆绑之人,道:“我本将此人交由寺中处理,是孟夫人劳师动众要破门寻人,方才孟小姐身边的大丫鬟还高喊捉贼,如今怎反怪起我来了?”
“你…”孟夫人被堵得哑口无言,这小妮子的嘴好生厉害!
唐夫人揉了揉太阳穴,事情闹得如此之大,想来没个交代不会罢休。于是摆起唐府夫人的庄严主持大局,“如此祸事,势必要查清楚,你且放心,我与孟夫人定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于苏小姐及主持一个交代。”
得她的话,在场人无人反驳,绕是孟夫人不以为意,也不好驳人脸面。况事情发展至此,却由她牵的头。
唐夫人继续道:“罢了,闹半天也都累了,且各自回房歇息吧!斋饭该是好了,添福添寿的机缘,可莫迟了才好。”
这话倒是,一年一回的庙会,厢房斋饭更是难得,得神庇佑才是正事。于是,跟随热闹的各官人家纷纷散去。唐、孟两家也不做逗留,散得最快。
顷刻间,济济一堂的小院儿恢复宁静。
留得还未缓过神的吴氏和魏家一行,魏夫人到底年长,这些个勾心斗角的下作勾当没少瞧,暗叹苏木的聪慧,“进屋吧!里头再说。”
吴氏忙点头,她得好好问问怎么回事儿!
待人坐下,她便迫不及待拉着女儿,“木丫头,厢房里抓了贼,我咋不晓得!何时来的人?”
苏木看向立于一旁的双瑞,后者会意,回道:“就在垂花门口撞见小僧时,小姐觉出不对劲儿,让小的带两个寺中僧人先于房中查探,果真于床底搜出个陌生男子。追问半天,他什么都不说,还欲咬舌自尽,小的忙脱了鞋袜塞他嘴里,才免人一命!”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宁愿寻死也不吐露一字,这该是多忠心耿耿,亦或是受了多大的斜迫。
这时,院儿外传来匆匆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个气喘吁吁的小丫鬟怀抱衣裳,趴在门边,直喘粗气,“小…小姐,衣裳寻…寻来了…”
此人,不是绿翘又是谁?
在场人无不叹气,这么长时间,厢房到山脚,来回十趟都够了,现在才回,差点误事。除了叹息,却无人责说,像是还沉浸在方才的事故中,未回过神来。
只是,绿翘既才取衣裳回来,那苏木身上的衣衫又如何得以换下?
听得小人儿道:“可是在山脚遇人阻拦了?”
绿翘缓过气来,自然瞧见众人面上的责备,她觉得委屈,哽咽着回话,“奴婢刚至山脚,便被人拉住,说偷了她的东西,不让奴婢离开。那人要报官、要请人作主,等半天就是没人来。奴婢与人理会不得,又离开不得,这才耽搁了。”
苏木点点头,似意料之中,“料想如此,我便让娘身边的小婢子自另外一条下山的路去取。若泼湿我衣衫的人是故意的,那必得派人拦住下山取衣衫的绿翘。娘身边的婢子是新来的,自然不起眼。”
吴氏气得不行,“究竟是谁,想损害木儿的清誉!你方才说沾了香料于那小僧身上,也不晓得两位夫人能否查的出来!”
苏木摇摇头,“我从不配香,又哪里得来香料,不过是胡诌罢了!”
啊?胡诌的?
众人惊讶,杜雪瑶和魏纪莹相互看看,不甚明白,连魏夫人也不解:“这是为何?”
苏木笑道:“泼湿我衣衫,不过想我于众人面前出丑,我那样说,是想吓唬吓唬她。”
魏夫人摆手,“这哪里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