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一看,原是长安城的捕头在捉拿犯人。
众人都围观了上来,欲看看这个犯人犯的是何罪。
“大胆刁民!敢在大帝国之下惹是生非!”
“大人饶命,近来三个月,小的兢兢业业为大帝国的工程任劳任怨,披星戴月,废寝忘食,可是,已经连续两个月没拿到工钱了……”
“大胆!你难道是在怀疑大帝国会拖欠你那区区几两银子吗?”
“小的不敢。只是那新来的工程总管朱雄杰,成日里进出百花楼、漱芳斋,吃喝嫖赌,样样占得齐全了,就是缺那么几千两银子给咱穷苦百姓发工钱……”
“大胆刁民!竟然诬陷朱总管!废话不必多说了!拉去牢里问话!”
说完就命他手下两个小捕快绑缚了犯人的双手,押往刑部大牢里去了。
围观的众人正欲散去,却见不远处十几个木匠石匠聚集在一处正兴建的庙宇门口生事。
季冉随众人近前一看,这些匠人跟刚才被捉拿的犯人一样,都是这里的帮工,已经几个月没拿到工钱了。
为首的一个匠人声音洪亮,呼声震天,极其具有感召力。
“奸商朱雄杰!承包大帝国的工程之后,逼迫匠人日夜赶工不说,还拖欠工钱,自己花天酒地,逍遥自在!奸商!出来!”
“奸商!出来!奸商!出来!”
匠人们一起呐喊,十几个人的声音汇集在一起,在长安街上回荡不休。
这种引人注目的场面,不一会儿就把负责长安城巡防的禁军给吸引来了。
让季冉有些吃惊的是,禁军统领二话没说,只是轻轻一挥手,匠人们就被他的手下打得跌倒在地,口鼻中血流不止。
眨眼功夫,他们全都被押走了。
围观的众人,有的还幸灾乐祸地鼓起掌来。
既没有人问匠人为何生事,也没有人替伤者鸣不平,冷漠之至。
这样的事情若发生在北岭,至少还能告到县令大人之处寻求公道,想不成偌大的长安,竟毫无公道可言。
季冉重重地叹息了一声,被赵寒看在眼里。
他正欲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几句,却见得一个衣衫褴褛的中年妇人飞快地跑上了长安街,一边哭一边喊着她夫君的名字。
“别喊了!来晚了!人都被捉到刑部大牢里去了。”
“也只得怪你那夫君傻,得罪谁不行,偏偏得罪了朱总管!”
“是啊,新官上任三把火,他才刚刚接过大帝国的庙宇工程,能不催人赶工吗?”
“说是欠了工钱,迟早会发的,也不差这几日吧。”
中年妇女听了众人的劝说,跪在路边崩溃大哭。
季冉看不下去,走过去扶着她起来,只见她眼圈漆黑,像是好几日没睡得好觉了。
“夫人,别太难过伤身。”
“姑娘,你不知道……我家里还有个患了疫病的小儿急需看大夫,如今又遇着这种事……”
季冉忍不住掏了掏自己的口袋,才想起来,她身上已经很久没有携带银两了。
“夫人且先回吧,你夫君的事情,包在我赵寒身上。”赵寒不知何时,已掏出了数两碎银子,递了上去。
妇人接过银子,口中千恩万谢地磕起头来。
“快别客气,先回去带小儿看病要紧。”
季冉见他此举,心下略略吃惊。
这个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