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还没反应过来,赵寒就已扣住了上官雪的手腕,令牌应声而落。
他身子一闪捡了起来,随手一扔,令牌在空中划了一道优雅的弧线,消失在了远处层层叠叠错落有致的屋顶中。
“大胆!你干什么!”上官雪气得已脸色发白。
“大胆刁民,竟敢欺负本公主!来人啊!”
“哈哈哈!没有令牌,谁还听你的?公主后会有期,敝人先走一步了!”
赵寒一面坏笑,一面伸手挽住季冉的细腰,踏着墙壁“飞”了起来,在长安城的屋顶上潇洒地游走,把公主上官雪的谩骂声抛在了风中。
“你这样公然挑衅公主,马上就会被全城通缉了吧?”
季冉见禁军没有追来,稍稍松了口气。
“路啊!你是不是傻?她是前朝的公主,只不过仗着养父有点小权势,就在长安城里兴风作浪,知道的当她是年少无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疯子呢!”
“那为什么她说放人就放人,说抓人就抓人?”
“那是因为她身上那块令牌,着实是个非凡之物,我琢磨着那可能是她偷出来玩的。”
“也就是说,你随手一扔,把她爹的宝贝给扔没了?”
“是……但也不是……”赵寒伸出手,掌心里躺着刚才那块令牌。
季冉瞬间觉得自己的眼睛受了蒙骗,刚才明明看到令牌已经飞得老远……
“你是怎么把扔出去老远的牌子捡回来的?”
“我不过使了个障眼法,扔了个石头……”
“呃……”
季冉顿觉无语至极时,他们“优雅”地落地,来到了一个竹篱笆围成的小院子里。
破旧的秋千在微风中摇晃,枯叶满地。
已是黄昏时候,青苔爬满了院墙,颓唐斑驳,唯独地上的青草长得很是旺盛。
院中心有个纳凉亭,一名白衣女子坐在亭子里,独对秋日夕阳。
“你来了。”女子站起身来,面对赵寒说道。
她的声音很轻,听起来极其悦耳。
一层轻纱挡住了她的脸,即便如此,季冉也能察觉到,这位女子是极美的。
“东西拿到了吗?”女子问道。
“没有。”赵寒答。
“那你来干什么?”女子又轻声问道,季冉听不出她的语气里有任何责备的意思。
“我来道别。”
“看来你不需要解药了。”
“告辞。”
赵寒拉起季冉就走。
季冉被这两人的对话搅得莫名其妙,但她并没有太多时间思考琢磨,因为告别白衣女子之后,他们来到了一条小巷子。
一处地方搭着黑色棚子,贴满白布,有人在办丧事。
走近一看,是早先那个在街上痛哭的穷苦女子。
季冉见她披麻戴孝跪在地上,一面流泪,一面发呆,便走过去安慰了几句。
女子哭诉丈夫在牢狱中被严刑拷问,受了重伤,虽然托上官雪的“福”被放了出来,但回家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就去世了。
而她的小儿子,被最近长安城流行的瘟疫所感染,高烧不止,昏迷不醒几天之后,也在刚才咽了气,真是祸不单行。
琴声响起,音离出现,她又弹起了安魂曲。
跟随琴声一起传出来的,是一阵烤肉的香味。
原来燕明空以及莫棋都在这儿,他们继闹事犯人被放出大牢之后,就分头护送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