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棠机械性地回过头去准备望那两个男人,却没想到他们三两步极快地就来到了自己身边,将她吃力抬起的头用脚大力地踩住,然后便是一阵来回的碾压。
她甚至能闻到粪便结块在脚底散发的恶臭。
“我刚从黑狗窝里出来,满脚的狗屎,这下你还习惯不?不怕脏我再给你换一只脚来点?”
焦棠脸都被踩变了形,听他这么一说,一阵阵干呕起来。
“哈哈哈。”男人见她难受,自个却是疯狂地笑了起来。
焦棠眼冒金星,趴在地上没了力气,却不知在某个时候,脸上的压力没了。
她正以为自己终于熬到了头的时候,一记闷棍从天而降,砸在了她的腰上。
“二哥,打其他地方没多大意思,方才她腰撞门槛撞这么大声,肯定伤的不轻,咱们就往她腰打!”
刀疤男侧头望了望,审视了一番:“这腰这么细,跟水蛇似的,能受得住吗?可不会就这样给断了吧?”
“往人家腰观察这么仔细,难不成大哥你……嘿嘿。”
“先不说这事,先将她打得半死不活没力气反抗,再欲仙欲死一番。”
“好嘞。”
话音刚落,便又是一个大棍子拦腰而来。
虽是都朝着腰部重击,但每一处的重心却落在不同的地方。
先时是后腰尾椎骨处,如今是她柔软的侧腰。
她痛得几乎失语,像是一只乌龟在极为缓慢而艰难地爬行,想要逃离这地狱般的地界,届时,鲜血从泥衣渗出,透不出刺眼的红色,只是呈现一派深褐,但身下却是鲜血淋淋。
可即便是她如此努力地垂死挣扎,棍棒却追着她继续朝腰部劈来,受了几下后,她便再没了力气,如同一滩烂泥软在地板上,微眯着眼望着某处,苍白而又空洞。
皮肉之痛再怎么厉害,不过一死,真正能毁灭一个人的,是精神上的绝望。
她心像是塌了一块,暴风雪裹挟着尖锐的冰渣子一股脑地灌入,将漏风的孔洞撑得越来越大,使她早已麻木得感受不到痛楚,只剩下比黑夜更加漫长的恐惧。
焦棠趴在潮湿而粗糙的地板上,听着重物击打的沉重钝音,脑子里已经不知道想些什么,她已然用尽了毕生的力气去反抗,得到的结果却是自己的精疲力竭。
她明白如此击打已然重伤的腰部会是什么结果,她害怕自己年纪轻轻就落下一身残疾,可如今,眼下却有更令她恐惧的事情,如若自己贞洁不保,还谈什么未来?
她不知是累得无法担忧自己的伤势,还是那即将出现的灾难令她觉得残疾都已是最好的结果。
她的脑袋里一直记着方才这两个壮汉的谈话,那狰狞而贪婪的笑容在月光下显得是如此骇人。这两个将她打得死去活来的家伙,也许很快就会将她拖到黑暗的角落满足自己的龌龊欲望,而她如今病弱之躯,无法作出丝毫的反抗,只能眼睁睁任由这粗鄙的男人玷污自己……她为此害怕得满心颤抖,太阳穴突突直跳,身体各处都附和着叫嚣。
她想要上天饶自己一次,可仿佛希望渺茫,终究是要认命么?
这时,本褪去的周围的声色又突然被唤回。
她听见一阵阵此起彼伏的欢呼声,和如银铃般的笑声。
焦棠的心被猛然一戳,抬头望去,发现家丁婢女们正趴在窗户边看热闹。
她满目悲伤又化为怒火,却是迎头一个重击,横劈在她脖子上。
“看什么看!”头顶暴怒一声,却引领着一阵更刺耳的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