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欺人太甚!”旁边的小葵开始为自家主子争气了。
“我只求烟黎小姐快些把我这个欺人太甚的给赶出去。”她向后斜靠在了草垛上,偏着头面无表情地等她发话,但似有根本不屑听她发话。
烟黎瞧她这沦为阶下囚还有如此嚣张气焰,甚至还压过了自己,不禁恨得牙根痒痒,气愤了一阵,又开始笑。
并非是想要故作轻松来掩饰愤怒,而是她确实觉得可笑:“你也就死到临头才敢如此胆大包天,放在平常你敢么?呵,说到底都是些贪生怕死的,何必装出一副很有骨气的样子。若我说你用不着死,你还有勇气像刚才那样对我那般态度吗?”
焦棠闻言,立刻望向了她,眼神中的冷峭淡去,带上了一丝光亮,在一瞬间不经意流露出急切的探寻。
“瞧,你这就动摇了,看来我所想的确实没错。”烟黎讽刺地笑了两声。
焦棠明白过来,原来这仅是为羞辱她而设的一个小计谋,当下便垮下脸,“你这样有意思吗?深更半夜来柴房就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恶趣味?如果你想看笑话,那好,你成功让我希望落空万般沮丧,行了吧!没什么事情我就不陪你玩了。”
只有置生死于度外的人才能在精神上刀枪不入,她原本也想如此,身陷囹圄却不想输了自己的尊严,可焦棠只怪自己意志力不够坚定,竟对烟黎抱了一丝希望,才落得被她如此奚落的地步。
“你难不成还指望着你那朋友,我的废材妹妹?算了吧,她连自己都顾不呢。”
“你什么意思?”焦棠觉得她这话里有话。
“没什么意思。”说罢,烟黎朝外吩咐了一声,“你们两个,把她绑了,送我房里。”
“大小姐,这……管事说……”其中一个呆头呆脑的为难地解释。
烟黎狠狠剜了他一眼,历声道:“我在府上难道连句话都说不上了么!到底是我欧阳家付给你工钱还是他李管事!”
另一个精明一点的赶紧推了推那个木讷的,继而朝烟黎阿谀奉承,“是的,大小姐您稍等。”
烟黎嫌弃地啐道:“别对我笑得这么猥琐,真要恶心死我!”
末了,便姿态优雅地款款离去。
焦棠这下更摸不着头脑了,眼瞅着门口二人降低了正重心作猎捕状,相视而望,正用眼神商量着对策要抓她。
她想自己从昨日到现在被抓过多少次了,每次她都有认真地逃,可哪一次她没有羊入虎口?如今她这身子骨更是经不起折腾了,于是便就没作无谓的反抗,大义凛然决心赴死:“来吧,捆吧,我不为难你们。”
两家丁瞅着她伸出的双手,甚是惊疑不定。
“你们要是怕了,那我可就跑了。”焦棠见他俩这般防备着自己,当下还真有了要逃跑的念头。
可巧,她才刚怀着侥幸的想法往前倾了倾预备跑,那两个少年又冲了过将她拦下,粗鲁地将绳子三下五下套在了她手上。
“你们就不能温和点?”她疼得呲牙咧嘴,各射去一个眼刀。
“我们温和你不就跑了么!”牵着绳头的木讷呆子朝她恶狠狠地叫嚣。
“那我不跑的时候也没见你们这样厉害啊!”她瞪着眼回呛。
那呆子被她这么一吓唬,连忙就蔫了。
“好了好了!还嫌事情闹得不够大啊,赶快把她给大小姐送去呗!否则待会儿又要挨骂。”
瘦子话一出,那胖子就连连附和:“力哥说得对,小三子脑子不好使,还要仰仗力哥多照应。”</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