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棠四下望去,发现所在之地面积不大,近七八十平方米,但地面距天花板的距离却有些夸张,粗略望去,估计得有二十米不止。
不知是不是沉于地下的缘故,四周阴风瑟瑟,令焦棠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若不是中间一只青铜炼丹炉,以及天花板上方那一处极小的通风口,此地当与森森古墓别无二致。
“你们带我来这里干嘛。”焦棠手心已经开始冒冷汗了。
姑且可将此称为“地牢”,这地牢四面都是墙,除了梯子上方的门以外,唯一的出口便是头顶上那小窗口,可前者有烟黎小葵把守,定是斗不过她二人。
但那窗口离自己又太远,除非她长了翅膀,还有能掰断铁栏的神力,否则一切免谈。
可以说后者难度较前者更甚。
她如今陷入这孤立无援的困境,凭自己这冥界小白的资历,不要说披荆斩棘地杀条血路,就连通风报信搬救兵的能力也没有。这下烟黎将她藏在此处,妥妥地切断了她与外界的任何联系,就算是将她折磨致死,或是关上一辈子,也不会有人知道。
焦棠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惧怕,但如今似乎又面临着更紧急的事情,令她无暇往深处细想。
“你乖乖别乱动,很快就好了。”室内烛影摇晃在小葵的脸上,将她的表情衬得更为阴森诡异。
“你要干什么!”焦棠往后退去,小葵却是步步逼近。
焦棠毛孔骤然缩紧,撞到后面冰凉的石壁上,凉得她打颤。
“你手上那是什么东西……”焦棠望着她手上那注射状的仪器,一时间僵得话都抖不清楚了。
“这玩意儿很稀奇对吧?我也觉得呢。”说完,两手指夹着仪器的身躯,拇指按着另一端,将细针对准了她。
这针不知比几千年后的注射器粗了多少倍!
焦棠往一旁忙躲去,却发现自己就像是被墙吸住了一样,怎么也动不了。
她扭了半天,那墙就像是活了一样,吸力越来越大,仿佛里面有无数个吸盘将她困住。
“别再乱动了,没用的,要是我手一偏,扎到你的肚子上可就不能怪我了哦。”
闻言,一瞬间焦棠脑子里就闪过自己肚子上扎入大针的血腥画面,竟就真的没敢乱动,望着小葵的眼神里,充满了愤怒、悲伤、无助与惧怕。
小葵见她如今这惊恐万分的狼狈样,却是忍不住一阵阵发笑,一边笑着一边讽刺地发出叹息,将那针扎入了她的血管,“你呀,之前跟我说什么来着?你说‘看我们谁能笑到最后’,我倒很想看看,你我究竟谁能笑到最后呢?”
一面缓缓地将药液摁进了她的身体。
焦棠有预感,自己即将要承受一种史无前例的痛苦和折磨,可是这究竟有多危险多可怕,她却是一无所知。
这可能是能对她神经造成破坏、令她终身上瘾的毒品,也可能是会让她掉皮掉肉、面目全非的细菌……无论哪种,都会毁了她的一生。
“你给我注射的,究竟是什么东西!”她像是坠入了冰窖,嗓音沙哑而涩滞,世界上也许除了她自己,没人会把这轻如蚊吟的声音当做是一种质问。
“自己试试不就明白了?”小葵笑道,“接下来几天,我会定时来记录你的情况,可别给我这么快就死了,要知道能找到你这种不会让我们有任何风险的人,可是很难的。”
焦棠骤然睁大了眼。
什么叫不会有任何风险?她思索片刻,突然笑了。
是啊,她死了,谁又会去找烟黎的麻烦呢?她孑然一人,又是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