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头的事情还没能解决,心里担心得紧,便派了亲信下阴间,可谁知又与另一个黑衣人在后院打了起来,一直从墙角纠缠都墙尾,谁也不放过谁,最终被人给发现了,才迫于无奈各自回去交差。
“你可曾看清楚那黑衣人的身份?”
黑衣人捂着伤口,跪在离渊身前,摇了摇头。
“那我交代你的事情,怎么样了?”
“回神君,我是在姑娘房间屋檐上碰到那人的,还未来得及查看便与他打斗了起来。”
“屋檐上?”离渊仔仔细细地琢磨起来。
如今这个局势,还会有什么人会潜入府衙呢?目的又是为何?
在烈幽宫偏殿,玄琇问了与离渊同样的话。
“你受伤了,前坪的事情,我会交给其他人,你先去疗伤吧。”
“谢陛下。”白鹰顿了顿,颇有些犹豫,“陛下,属下……还有一事,觉得不得不和陛下说。”
玄琇侧过头来,手持一卷宗:“何事?”
“前段时间您命令臣等寻找的那位姑娘,属下似乎在府衙里见到过。”他低着头,有些迟疑。
玄琇幽黑的眸中乍现一道光芒,纤长的手指紧了紧,将那柔软的纸张都捏皱了,“你确定?”
“只是在府衙潜行时偶然瞥见,本想仔细再看,却拦路杀出个黑衣人,便是方才属下提到过的那人。”
之前,焦棠在凝彩节走丢,后被血麒麟等人掳去,却于竹林消失无踪时,玄琇曾将她的画像分派下去严令搜查,大多数的暗卫也都出动了,一明一暗地寻找着她的下落,此人便是其中一位被分派出去搜寻的暗卫,自然也对她的相貌再熟悉不过。
但也因只见过画像,而画像与真人多少还是会存在差别,所以才会有些许迟疑。
玄琇盯着他,双眼闪过一丝迫人的雪亮,过了许久才道:“此事还得从长计议,你且安心养伤,下去吧。”
白鹰带着满心的疑惑,却终究不敢再过问。
玄琇站定,望着案旁那绣绘得极美的灯,沉沉思索起来。
后半夜的时候,焦棠猛然惊醒,她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身子依旧冷冰冰的,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冻僵了,连带着思考也变得迟钝。
一阵风吹来,四壁的火光骤然消失,只剩下一世界的漆黑。
跟所有的女孩子一样,她也怕黑,但她从来没有遇到过今日这般可怕的情形。
就算是夜里停电,再怎么也会有月光聊以慰藉,可此时的黑,却黑得这般极致,仿佛不是她与世界谁舍弃谁,而是她本就不存在一样。
她也不知为何会有这种感觉,这恐怖的一切让她觉得尤为真实,真实得她都开始怀疑与黑暗无关的所有美好才是假象。
焦棠抱着自己,瑟瑟发抖,呆呆地愣在原地,定定地望着某一处黑暗,呆滞得像个傻子。
所见之处皆是黑暗,看哪里不都一样?但总得要将视线放置到某一处吧,但却又飘忽不定落不了脚。
她觉得自己像是一只有翅膀却没脚的鸟,飞了千年万年落不了地,只有累死、熬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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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的时候,小葵来查探她的情况,那时她昏昏沉沉,双眼迷蒙,脑子一片空白,只耷拉着眼皮儿无神地看她。
小葵一脚踢到她的腹部,又用脚尖在她腰上碾来碾去,疼得她额角汗珠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