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试试。”
得了烟黎的命令,小葵用一个刀片“哧”地一下,划破了她的皮肤,采集了血样。
烟黎将一些灵力输入血液,拉出一根黑糊糊的丝线,对着光瞧了瞧:“太慢了。”
她摇了摇头,仿佛很失望。
“那小姐,加点催化药剂?”
“我也正有此意。”烟黎难得地对小葵露出个赞赏的微笑。
得了她的肯定,小葵脸上难掩欢喜,从而对焦棠的折磨也更加肆无忌惮了。
焦棠虚软在地,腹部还撕扯般地疼痛着,喉管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给掐住一般,仿佛是在无限肿胀,也像是在极速骤缩,窒得她一阵阵恶心。
她扶着脖子,蜷缩在地上像一只抽搐的虫,眼睁睁地看着小葵从药箱子里取出一个瓶子,用注射器提取了其中的液体,然后回头对她笑了笑,阴恻恻地走到她的身边,蹲了下来。
“小姐,我要注射多少才合适?”
“先就这一整支,待会看情况再进行下一步。”
“好。”
她双眼微眯,嘴角上扬起一个嚣张的弧度,随着她将药剂朝她身体里缓缓推入,嚣张中又慢慢浮现出一种畅快和幸灾乐祸。
焦棠望着这样恶心的表情,已然没有任何力气去愤怒,短短两三日,她却是饱受折磨,又是毒打又是污蔑,如今还被无休无止地被人做实验,做完实验就把她丢在黑暗里,像对待垃圾那样。
所有负面的情绪如潮水般汹涌澎湃,她徘徊在崩溃的边沿许久,只是所幸那根最后的弦还没断掉,但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或许自己的心理防线很快就会像这前坪的豆腐渣工程一样,被恐怖的洪水冲毁,而后所有的神智便会从此溺毙在翻腾波浪中,成为一个自己都嫌弃自己的白痴、疯子。
她猛地吸了几口气,情绪霎时间激动起来,却又极快地平复了过去,亦或是极快地绝望了。
小葵将食指长的针全数扎入她的手里,疼得她喘不上气,小葵咬住唇勾起一个夸张的弧度,显得分外阴狠。
“好了。”小葵收上注射器。
“好,过几个时辰应该就能起作用了。”烟黎的话音落下,焦棠也痛得几乎昏死了过去。
“小姐,这药究竟是干什么用的呢?”小葵收拾完器具,提起箱子扶着烟黎上了楼梯。
烟黎款款地走着,斜着眼睛瞧了小葵一眼,那慵懒的眼角仿佛是淬了毒,吓得小葵立刻垂下了头,不敢吭气儿。
内心打了好一阵鼓,方才听见烟黎娇媚的声音缓缓响起:“父亲交代的事情,管他是什么,我所求不过一枚鲛珠罢了。至于这焦棠……呵,谁叫她惹了母亲?”
小葵闻言,回头对瘫软在地的焦棠咬牙切齿地幸灾乐祸一番:“她早在当日在书院那事就注定活不长了。”所指正是焦棠那日帮青漪出头,戳破烟黎嫁祸之计的事情,焦棠早就知道,为此自己便是与烟黎结下了仇,可却没想到自己竟会因此落到这番田地,究竟是她小看了烟黎的狠毒和报复心,还是对冥界的险恶太过于无知。
烟黎却只是轻笑了一声,她只是觉得自己站的格局不同,怎能和身边这低贱的小丫鬟一般,一心就记挂着如何煞费苦心地去报复。倒也不是心胸宽广,而是烟黎是对付出与回报极为精打细算的人,在她眼里焦棠微小如尘埃,不值得她投入一丝丝的精力,今日之举,也只不过是有利可图而已。
否则,她才懒得去动这个脑筋,将一个大活人关在地牢里千般折磨,还冒着一些不必要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