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辞一个跨步向前,盯着桃扇道:“你可知冤枉嫔妃直接会被处死?”
他又转头看了赵湛一眼,眼里的情绪不言而喻,有的玩儿了。
张奉仪泪水已经在眼眶里打转,道:“你、你偷窃我的步摇不说,还反过来诬陷我,明明便是安良媛撞到了我。”
黎香雪没料到事情会这般,微微眯起眼眸,对赵湛道:“殿下,这……该相信哪一方的说辞为好?”
沈云初道:“这偷东西的贱婢之言也能相信,看着自己性命危急倒打一耙,拖延一些时间,这人哪死不足惜。”
桃扇声音弱弱道:“奴婢有证据,帮张奉仪治病的刘太医也可以作证。”
赵湛眉头紧锁,吩咐了一个小太监:“去宫里请刘太医,把这丫鬟带到太子妃的锦元殿,把事情弄清楚。”
“殿下,这……”黎香雪还欲再说,赵湛面上难得显露了不悦。
众人见太子这般模样也不敢多言,只是老老实实地跟着去了太子妃的殿里。
太子妃听到小太监的禀告后,露出讽刺的神情,这黎侧妃管理不好自己那边的人,开始狗咬狗了,还真是有趣。
太子妃到的时候局面有些紧张,她与赵湛坐在主位上,桃扇跪在地上,众嫔妃立在一旁。
赵湛道:“你所说的证据是何物?”
桃扇朝地上叩了叩首,道:“回陛下,张奉仪根本不想要这个孩子,刚察觉到怀孕时便着奴婢外出买了麝香,放在香囊里边整日佩戴。安良媛那次不小心碰到张奉仪,也是张奉仪假摔的,求殿下明鉴!”
张奉仪面露气愤,道:“你胡说,我好不容易怀了皇嗣,怎么回将他毁掉!”
桃扇又是一个叩首,颤颤巍巍从怀中取出了一个香囊,道:
“这便是不久前张奉仪让奴婢处理的香囊,她还用奴婢的家人威胁奴婢。可今日奴婢没办法,奴婢真的没有偷张奉仪的镶金玉步摇。”
香囊一拿出来,赵湛便示意之前赶过来的魏禄贤将香囊拿过来。打开闻了闻之后,确实发现里边有微弱的麝香味道。
黎香雪道:“殿下,这若是真有麝香,难保不会是这贱婢后头加进去的。刚才殿下让奴才去请刘太医,且听听太医怎么说,之前刘太医张奉仪是因为麝香流产了。”
张挽琴皱眉道:“妹妹可别先下定论,若是张奉仪买通了刘太医,又该作何解释。”
张奉仪“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道:“妾身没有,这一件件都指向妾身,最有利的是安良媛,定是她为了复宠诬陷妾身。”
张挽琴道:“这怎么可能,安良媛在禁足,如何能够将手伸到此处。”
沈云初嗤笑一声,道:“那可不一定。”
赵湛将香囊递给魏禄贤,“等刘太医来了就见分晓了。”
安慕晞做了些糕点,留在安慕容屋里些许后,便跟她说送去其他妃嫔那里一些。
安慕容也同意了,即使在禁足,与其他嫔妃的关系也不能放下,保不齐哪天就用到了。
安慕晞端着一碟香滑芝麻糕去了苏良娣的住处禄桐阁,刚通了丫鬟去禀报时,苏敏就从里边走了出来。
“奴婢拜见良娣。”
苏敏见到是安慕晞,不由停下了脚步,“你这是来送糕点给我?”
安慕晞点了点头,道:“我家良媛吩咐人多做了一些,送去给各位主子尝尝鲜。”
苏敏不客气地捏了一块起来尝尝,“味道不错,那便多谢安良媛了。”一块儿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