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初一个快步走到她前面,提起洛慈的衣领,一巴掌扇了过去,惊吓失色的脸颊立时红肿起来。
“我沈云初到底哪里对不住你,你要这般陷害我!”
洛慈眼里凝了泪水,眼睫一颤,滑落眼眶,浮在面容上。
“侧妃娘娘不喜黎三小姐,是你让奴婢推她下水的!”
“混账!”
黎香雪闻言大拍了桌子一下,吓了旁边的张挽琴一跳。
张挽琴抚了抚胸口,不悦道:“黎侧妃淡定,难道要像沈良娣一般疯魔吗?”
黎香雪嗤笑一声:“本妃倒是从未见过这般会说道的奴婢,别不是太子妃姐姐特意教导出来的,惹了这些事端。”
张挽琴脸色沉了下去,心里却在暗嘲黎香雪沉不住气了。
沈云初一把放开洛慈,将她推倒在地上,站起来睨着她:“是不是黎三小姐给了你什么好处,你们俩合起伙来陷害我。”
洛慈面上一惊,赶忙摇了摇头,凄厉道:“良娣指使奴才推人下水不是一次,奴婢不能白白受了委屈!”
“你有什么委屈可言!”
沈云初还想一巴掌扇过去,被张挽琴站起身拉住了手腕。
“娘娘!”
“先别冲动,不然显得有失公道,屈打成招。”
张挽琴饶有兴味地看着洛慈,“你倒是说说沈良娣之前推了谁下水?”
她又转向黎香雪:“指不定这之前被推下水的人,便是做这件事儿的罪魁祸首。”
沈云初又惊又怒,后退两步,黎香雪也有些不悦地看着她。
“是安良媛,那次陈良媛也在,她可以作证!”
张挽琴轻轻一眼扫过来,沈云初急忙跪在了地上,这次却是说不出什么话来了。
张挽琴挑眉,没想到沈云初还真这么大胆,直接推了安慕容下水。
且不说安慕容受宠遭她妒忌,被欺负情有可原,就如之前张奉仪落胎一事,单单沈云初藐视安慕容背后的安家,阻挠了太子,只这一项便可治罪。
黎香雪蹙紧眉,怎么每次都有安慕容的事情,她道:“既然沈良娣推了安良媛下水,那为何她不说?”
“奴婢不知!”
“哼!”黎香雪冷哼,“你这贱婢简直是一派胡言,照本妃的想法,找打了几板子再说,看她还敢不敢胡言乱语!”
张挽琴自然不能让黎香雪如愿,这洛慈可是个重要的人,不管她背后是谁,都能够给黎香雪这边儿沉重一击。
“去把安良媛请过来,便说有话问她。”
淳桦应声下去。
黎香雪也不得不服,只觉得此事越来越麻烦。
张挽琴闭眼沉思,眉尖蹙着不甚烦扰,原本便因为太子的事情病倒一次,今儿个才刚好了些,便遇上这事儿。
安慕容只是听奴才说了流芳殿出了事情,具体的不清楚,也没这个胆子去围观,就怕惹祸上身。
珠儿从屋里出来,正巧碰上淳桦进了苑里,赶忙迎了上去。
“淳桦姐姐可是有太子妃娘娘的话,要传给我家良媛?”
淳桦颔首,面目严肃道:“太子妃娘娘请安良媛过去一趟流芳殿,需要良媛做个人证。”
珠儿一惊,心里不住猜测安慕容被何事缠上,面上沉吟,万福一个,进屋里告知安慕容去了。
安慕容闻言也是有些迷惑,担忧倒不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