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看去,金色牌匾夺人眼球,赏心悦目。
安慕容第一次踏入流芳殿,与锦元殿比起来,少了一分大气,多了一丝奢华。
眸光迅速扫了一眼,便专注于前面,跟着淳桦去了黎烟的住处。
“娘娘,安良媛到了。”
屋里人太多,安慕容只能停在屋子外头行礼,热浪从里边飘出来,冷热交加,让她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
里头的丫鬟大夫还有江氏走了出来,空间腾出来,张挽琴唤了安慕容进去。
“不知娘娘召妾身前来,有何事?”
安慕容进来时,眼尖儿地见到床上一脸病容的黎烟,不由有些惊讶,这人不久前不是才好好的,怎么就……
见沈良娣也跪在地上,便知此事与她有关,不由心中大快,果然风水轮流转。
张挽琴轻啜一口刚泡的茶水,姿态端着,道:“洛慈说,沈良娣曾经推你下过凉亭池子,是真是假?”
安慕容心里一惊,同样跪了下去,心里纠结片刻,才如实道:“是。”
她面上装的难为情,怕有失府里姐妹情深,与沈良娣撕破脸了不好,心里却大笑,自己受的委屈终于被人说了出来。
一阵欣慰。
她只想知道沈良娣会受什么处罚,即使禁足数月,也求之不得。
张挽琴睨着沈云初,她身上穿着殿下赏赐的貂皮冬衣,衬得她娇美大气。
“安良媛亲口说了,沈良娣可有辩驳的地方?”
沈云初自知逃不过,索性便认了,“确实是妾身使人推安良媛下水,不过当真没有推过黎三小姐!”
说完她目光定在安慕容身上,仿佛要戳出个洞来,“该不会是安良媛为了报复过来,特意收买了我的丫鬟行事吧?”
“住嘴!”黎香雪出声止道,这会儿沈云初怎么变愚蠢了,直接泼脏水给自己陷害过的人。
“太子妃怎么解决这事儿?沈良娣确实推了安良媛下水,可这黎烟的事情,还是没弄清楚。”
“这贱婢死活不肯说出指使人,便只能动用刑罚了。”
张挽琴沉吟,也有所思考,黎香雪说的不无道理。
洛慈突然出声:“太子妃娘娘饶命,奴婢不要被动刑,看在奴婢说出沈良娣的恶行,娘娘就饶了奴婢一命!”
张挽琴叹口气,道:“来人,杖责伺候!”
才说完,便有太监进来,将洛慈拉了起来,齐整的衣裙挣扎间变得凌乱。
“沈良娣救奴婢啊,奴婢不是故意陷害你的,但奴婢不能说啊!”
沈云初听到这话心里一阵反感,黎香雪嗤笑一声:“本妃倒是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奴才。”
说着还瞟了淳桦和淳月一眼,看的张挽琴有气不能撒。
“这奴婢口舌已经松动,估计不久后便能知道是谁陷害的沈良娣,咱们先候着,先处理一下沈良娣与安良媛的事情。”
黎香雪没有反驳回去,此事确实是沈云初做的有失妥当,她也不能无脑护着她。
沈云初心有不甘,不过还是屈服道:“妾身知错,还请太子妃娘娘处罚。”
左右不过是禁闭罚俸禄,安良媛又没有出事。
安慕容知晓这是一个契机,便佯装悲切道:“娘娘,此事说来已有一段时间,妾身也都快忘记了,可是今儿个忽然被提及,又看到黎三小姐这般模样,便觉着心痛,还请娘娘体恤。”
张挽琴自然满意安慕容这般说辞,毕竟能有机会打压黎香雪,求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