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上苍听到了她的悔愧,所以让她回来了?
可若真的从头再来,兄长那里她要怎么办?
帮是不能再帮了!
夏恒他们家是无辜的,她不能助纣为虐!
可若是拂逆兄长的意思...林攸宁想起了爹娘坟前兄长曾说过的一句话:我们什么都没有了,但妹妹不要怕,哥哥会一辈子护着你的!
兄长没食言,无论在何处,都将她保护的很好!比爹娘在时更好!
但夏恒...夏恒他不该承受那些泼墨之污,他们家更不该为了兄长的私心而承受那些刀剑血泪!
...她想,这场婚事从一开始就是个错!
林攸宁拧眉,疲累的闭目。
夏恒被侍女叫出去,出了正院就看小厮清明等在墙根下,他走近道:“有什么事情吗?”
月色下,夏恒的神色清冷,目光絮沉。清明缩了缩脖子,他知道这个时候叫夏恒出来简直是找死,但所禀之事又实在不好拖着,就硬着头皮来了。
挤了个笑,告罪道:“小的不是故意要在这个时候请郡王出来的...。”
夏恒眉间略起皱褶,语气波澜不惊:“说重点!”
“是是是。”春宵一刻值千金!他明白,明白!
清明不敢含糊,直接道:“今日您不是说窗户不隔音吗?小的觉得兹事体大...”这说话儿被听去了还不算什么,若是闺房之乐被偷听了去,那可就不得了了!“不敢耽搁,立刻去找了那做窗棂的师傅去问了,师傅说那窗棂有两层,一层薄,一层厚。”
“薄在外,厚在内。厚的那层可以拉上去,并用木栓固定起来。薄的之所以薄,是因为考虑到透光性,自然隔音也就不好了。”清明话意简明的把事情交代清楚,又解释道:“隔音不好,可能是厚的那层没落下来。因着您不许张扬,小的便没敢把话传给旁人。”
夏恒听完道:“我知道了,你回去吧。”说完转身离开了。
回去后果然发现有一层厚约三指的雕花窗棂被木栓固定着,他笑了笑,抬臂去了木栓,小心的把窗棂落下,转身看着房间里只有新影新月两个,便道:“攸宁呢?”
“郡王妃在沐浴。”新月屈膝颔首道:“奴婢去看看。”
夏恒点头,正疑惑她沐浴不用人伺候的吗?就听净房里传来一阵水花扑腾的声音,然后是她短促的一声低呼。
新影和新月惊了下,齐齐喊道:“姑娘!”
夏恒已闪身进了净房,就看她站在宽大的浴桶里懊恼的拨开糊在脸上的头发,气声道:“怎么就睡着了?差点淹死!”叹了声又道:“我没事,你们不用担心...”林攸宁以为走进来的是新影新月二人,谁知抬头一看,竟是个她意想不到的人。
顿时吓得噤了声!
这...夏恒,他怎么会在这里!
去而复返?
不应该啊!前世他被叫出去后就没再回来的!
难道是她的记忆出错了吗?
夏恒呆了!
目光内只剩下浴桶里的那个人。
秀发浸了水更显润泽黑亮,水滴顺着发际流出,沿着额头,眉毛划入眼眶内,湿漉漉的眸子里惊慌之外只剩温软。
洗去艳丽的妆容,粉嫩的小脸稍显青涩却恬淡温柔,目光下移,白皙修长的脖颈,好看的锁骨...凹凸有致的身材,完全没有偷了个瓜揣在怀里的情形。
夏恒咬了咬舌尖,努力的收回心神:“你,你没事吧!”看她瞪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