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田的麦子也种上了,看着整齐的田垄,元一才知道教室后面的也是麦田呀。周天一早儿,方思缜就上来了,元一才在吃早饭,哑婆婆也不问,直接大海碗盛了小米粥过来,五个煎蛋,五个煮蛋,煎一盘咸肉,再给他摊了十几张葱花饼。元一就看着他快速地往嘴里收拾着,吃的又快吃相却不差,他也看着元一眉眼含笑。
“元一,一会打一场?”
“好哒,你不吃早饭就上来,是着急挨揍呀!”
“对啊,不行啊,嘿嘿,我这一个周把我们站所有人挑战了一个遍,有个河南兵,说打小在少林寺练过呢,跟我过不了三招儿。哥哥厉害吧?”
“厉害!元一更厉害!咯咯咯咯……”元一看大只的一脸幽怨的表情,笑疯了。
两人打一个小时,大阳已经跃上东边峰顶了,暖暖地照在身上,元一还是扔两个蒲团出来,两人对坐着,一个两手托腮,胡思乱想,一个一脸沉静复盘刚才的对打。散了汗,两人在东厢坐着喝茶,元一是一小壶菊花蜂蜜水,大只的是一大壶滚烫的野茶。
“元一,我下个星期要去出差,周天回不来,肯定不能来看你了。等我再回来那个周六我就带你去省城好不好?方小七就是方赟给你淘不少书呢,占一个大仓库,说是一个出版单位的仓库大估堆***论斤称的贵一点,还好些画册呢,他就做主全拉回他那儿的大仓库了,他那儿的仓库我见过,比你这东厢可还要高,还要宽呢,你真有地方放呀。里边肯定也会有重复的,反正偏宜咱们弄回来再说呗。他花两千块呢,说心疼的直抽抽,嘿!”
“方哥哥,什么叫出差?你要去哪儿?”
“出差呀,就是到外地去公干,就是公事去外地就叫出差。我要去上海。周三才走,坐火车,咣当咣当那个。上海远哪,下午从咱这儿坐上,第二天上午才到呢。”
“上海呀,我知道,方哥哥,你知道什么叫存单和存折吗?”
“当然知道啊,虽然我没有过,但我见过我爸妈和哥嫂的。你问这个干什么?”
“哑婆婆给我一些存单和存折,有的写元一的名儿,有的写哑婆婆名儿,都在上海,她不敢去,你有办法帮我们把钱取出来吗?”
“必须有啊,我五姐夫在那附近呢,只要不是偷来的,指定给你取出来,你拿给我看看。”
小手一伸,递过去,大只的眼珠子瞪脱眶也没看她从哪拿出来的,接过来一张张看:第一张,元一的,叁仟元,七六年五月更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