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一,下午我们俩去潭边打一场。”
“初一就挨打不好吧?”
“去!小迷信呢还是,初一挨打一年都得挨打是吧,我乐意让你打一辈子呢,打一年算什么?”
“我会尽量成全你这么伟大的梦想的,争取揍你一辈子!”小拳头一握!
逗一会儿小光头走着路头都直点了,大只的把她抱西屋炕上,给她除了棉袍子、棉裤安顿到被窝里,看她跟找味道似的对着自己枕头嗅一嗅就沉沉睡去,不由得乐。摸摸炕不太热,自去了耳房添了几根木绊子,顺手就在这里边劈柴边照看着火。算着时间过去,发现小光头用手在摸什么,搭了手过去,她摸到人鼻子还动了动,然后眼没睁嘴里咕噜“方哥哥”。
“嗯,还睡会吗?这刚一点半呢。”
“不睡了,但得懒会儿。”她嘟嘟囔囔。
“你上学也这样?”
“嗯,哥哥,直接拿温毛巾捂脸上,然后搽油,然后抱到教室,才睁眼。”
“你都懒出花儿来了,神勇这算提前学习怎么照顾孩子了。我呀,也算是了吧。”
“练吧,我都不收你们学费。”
“哟,过年过的嘴赶趟了嘿,你这小东西是越来越皮了。”
大只认命地在脸盆里兑了温水,给你拧个稍热些毛巾,过去捂她脸上,听她在毛巾底下嘶啦嘶啦地瞎嚷。掀开毛巾发现大眼炯炯地瞪着你,脸因为热度红扑扑的,跟涂了胭脂似的。又给她擦了手,然后真挖点粉色油油在手里搓开了往她脸上抹,看肥嘟嘟小脸被大手挤成各种形状,止不住地乐,“元一,下次让小七从旁边拍照,嘿嘿。”元一拿眼翻他。穿好了又喝了蜜水,又戴上帽子围巾,罩上斗篷,才背身后,绕过山门上了峰顶,从峰顶再到潭边。
山上也没有风,日头正足,暖暖地照到身上。两人活动一下,元一解了斗篷,方思缜脱了棉袄,两人便打在一起。这个男人半年来进步是巨大的,从气质到身体素质都有了质的变化,隐隐地给人以渊渟岳峙的感觉,这大概就是男人追求强大的原因吧,高大、深沉、凛然不可犯。还是打一个小时,还是压倒性的胜利,其实这个坏元一贼坏贼坏,从原本的一丝灵力不动,到现在需要动上一分灵力,看起来大只的丝毫没进步,其实是对手把马力加了又加。哎,可怜哟,这家伙还得坐着沉思怎么老没进步呢。留他坐着复盘,元一沿着潭边溜达着。潭面上洁白一片,全是冰,用神念探探,至少一尺厚,小人儿飞上冰面,没有冰刀、冰鞋,她只好冰面上行走了,嗯,站潭中央看岸边感觉还真不一样呢。这潭里的大鱼基本全给自己收走了,如今探下去,鱼群又密集着,可能因为离的近,每次生机丹都是最先受益,所以这深潭冰面下,生机盎然。
方思缜复完盘,想好了下次怎么打,抬眼没找到元一,站起来才看到她正站潭中央的冰面上呢。
“元一,冰够厚吗?”
“够,有一尺厚呢,可我们啥也没有滑不了冰啊!”
“等着,我过去。”
大个子走在冰面上也觉得这冰没刀没鞋是真滑不了,走过去先把小人儿抱怀里,“冰不冰脚啊?”
“不冰?”
“等我回去给你做个冰车吧,最起码可以推着你在冰面上跑啊,这上面有雪,所以不够滑,回头让他们捎冰刀来,我带你滑,失算了,早没想到这个潭能冻这么结实呢。今年赶着捎来,估计冰就该化了。”
在冰面上走了一个来回,两人才上了岸边,快四点了,两人把斗篷棉袄都穿戴起来,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