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荠菜饺子了吗?”
“吃啦,十个,看来哥哥也是吃这个。”
“肯定是啊,还都是哑婆婆出品。我昨天去学校把屋子收拾啦,那些乐器都给你搬过去了。教工食堂东西也送去了,杂七杂八装一车呢,胖师傅乐坏了都。元一,放学我跟你上山,咱们打一场啊。”
“嗯,不嫌累就打呗。二哥走啦?”
“啊,昨天下午火车,早晨到北京,正好能赶上上午课,他放假早,在学校帮老师一周忙,所以显得匆忙。”
到了学校,元一挨屋拜年,二中的宝贝疙瘩,谁见了都跟她说话。年前在在开着车转着圈给教她乐器的老师送年货,这会见了她特别亲切,老师们也不是图希这点东西,但是被人尊重和感恩总是心情好啊。光检查进度就检查两天,检查完了个个心里感慨,自己这是教了个天才吧,再教不了几天,肚子里货可全给她掏走了。同时心里也挺美,这孩子一看就没什么名利心,纯是因为爱好,这样好啊,音乐总是陶冶情操的。
元一于乐器上可不仅仅是天才,她现在有了作弊器啊,乐器平时收空间里,没事在里边练呢,练多久外边时间也不变,所以她要是演奏不好,才真瞎了呢。最近这小东西惦记上钢琴啦,她不能光野地里混呀,她可以蹿个城市逛一圈儿呀,给自己买架琴总行吧,就是这琴吧,它得调,她也不能在人琴行直接收走吧,那不得吓死一批啊。这个问题没想到解决办法,但得去看看,看看才有机会啊,办法总比问题多吧,活人不能让尿憋死吧。
让元一惦记上一件事,嘿嘿,那可真是执着着哪。这不周天一早儿就蹿省城去啦,深蓝羽绒服、黑色小皮靴,背个棕色的麂皮小包包。然后逛走到中午也没找到琴行,她觉得这个世界上如果有谁是给自己呕死的,那她准得排第一号。打道回府,别地也不去了,还是逮着夏老师钢琴使劲吧。
回去抱哑婆婆直哼哼,哑婆婆直笑,“买琴又不是买大白菜,农贸易市场或菜店隔几条街就有,钢琴这东西老贵贵了,买的少卖的就更少啦。这东西指定还得去大地方呀,象北京呀,上海呀,别着急了啊,有机会再买吧,人和物件也得讲个缘份,你肯定是跟钢琴缘份不到哇。哎哟,不对,我想起来了,你收你妈妈那些东西里边有架德国琴,是你姥姥买那栋房子里人家赠送的。不过年头也太久了,谁知道还能不能用啊,你妈妈、姥姥加我们都是弹古琴、筝、琵琶。不过呢,当时有个老师傅每年上门调一次,后面那些年就换成他儿子……”
元一没等哑婆婆讲完已经在珠珠里找到钢琴了,黑漆锃亮,上面搭着紫色丝绒罩子,周围是一大堆家具,好多。先把钢琴放出来,然后清理清理堂屋地方,放一些家具出来。哑婆婆已经摸着那些家具泪眼婆娑了,元一只好把里屋的家具也先收了,再把那些一堆儿全给放出来,再放不下的,师父屋里也摆摆满。这一堂全是黑亮亮的家具,那一堂紫红发亮的元一没地儿摆了。哑婆婆一件件摸过去,打开一件高半柜上面的三个抽屉,拿出来一张张纸:“元一,你来看,这是上海那两栋房子的房契,本来文家那栋应该落我名下,毕竟文家在国内就剩我一个了,可是我的早晚都是你的,所以打总着全转到你名下了,两栋中间隔条小马路,并排着,一模一样。这两张是元家在北京两处宅子,这一张是归元庙的,是盖了政府大印的。”元一一张张看着,房契长这样啊,有元一名字,有地址。
哑婆婆又